“喜不喜欢我?”宫砚握住姿音纤细的下颌,将他的脸扭过来,一张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瓣一般的窄小脸孔,沉迷,纵情,连睫毛也染上晶莹细小的水珠,被宫砚吻去了。
姿音张开朦胧湿润的眼睛,馋猫似的仰头去舔宫砚唇上的水光,被宫砚含住唇瓣,亲得快断了气。
“喜欢……”
他喜欢宫砚的皮肤,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怀抱,也喜欢他的力气。
宫砚觉得跟他厮混一整晚的姿音更坦率直白一些,因为当他第二天中午把姿音叫醒,问他还记不记得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姿音揉了揉眼睛说记得,但当宫砚兴冲冲地问他两人是不是伴侣时,姿音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将姿音的痴缠情态看在眼里,不信姿音没有一丁点喜欢。
姿音固守观念:“因为我是人鱼,你不是呀。”
宫砚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物种不同,难道不能谈恋爱吗?宫砚稳了稳心态,拉住姿音的手心,跟他认真解释。
“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人鱼可以爱上任何物种,也可以跟任何物种相爱,上帝没有权利剥夺任何鱼、任何人相爱的权利,所有的相爱都是神圣且平等的。”
看着姿音懵然的表情,宫砚知道对于一条人鱼来说,这样说太抽象了。
“如果人鱼和人类不能相爱,那么怎么会有崽崽呢?”宫砚当机立断,抛出一个姿音绝对难以抗拒的事实。
这个角度犹如一座雄伟大钟,立时将姿音深深震住了。
姿音:对哦。
如果人鱼不和人类结成伴侣,那么谁来生可爱的杂交小人鱼幼崽呢?
第38章
姿音的崽崽脑里顿时充满了“每少一对鱼人恋,这世界就少一只鱼人乖乖崽”的惋惜哀叹,他望着宫砚,无比赞同地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宫砚勾了勾唇角,“那我们现在能当伴侣、配偶了吗?”
小人鱼多年来的底线,被宫砚一句话击破,他想了想,似乎确实没有什么阻碍了,便点了头说:“可以。”
又说:“我们可以相爱。”
宫砚心中滚过一阵热浪,刮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像高中放学路上跟人表白完的大小伙子,自己先挠挠头忍不住傻笑起来,笑完,还巴上去问。
“那……你们人鱼,对配偶有没有什么要求?”拍着胸脯保证,“我都能做到!”
姿音知道他在照顾鱼崽上,尽心尽力,已经不需要过多强调,自己现在的确有一些请求。
姿音说:“你可以帮我度过情期吗?”
“情期?”这个原始的用词让宫砚愕然一瞬,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后恍然反应过来,“就是这两天?原来你是在、……那个啊?”
当着心上人……鱼的面,宫砚还是不太好直白说出这两个字。但是太好了,姿音的热不是生病。
原来是情啊。这几天,他和姿音夜夜缠绕在一起,像是相生相伴的两株藤蔓,自己体魄强健倒是愈战愈勇,宫砚怕这样下去,姿音要虚空了身体。姿音看起来本来就柔软,肩膀腰肢都细得仿佛翠竹,眼泪又很多,宫砚经常不得不特意停下来给他喂水喝。
宫砚摸了下鼻子:“可以啊……情期有几天?”
姿音道:“每条人鱼都不太一样。”宫砚揉了揉他柔软的小指头,黏糊糊地说:“嗯,交给我了。”姿音这时却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你真的愿意?”姿音怀疑地问。人鱼族天生体力彪悍,能应付得来这件十分耗费精力的事,可宫砚是人类,姿音晚上听他粗重的喘息,那汗成片成片地洒下来。
宫砚惊恐地瞪大眼睛:“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晚上表现得不好吗?除了我,你还想怎么解决?”
姿音没有察觉出他话语中对潜在情敌的警惕,实话实说:“其他办法吗?服用海神菜可以抑制情。”
宫砚:“为什么要抑制?动物有情期不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吗?是药三分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