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宁立刻瞟了唐书月一眼。
她发现唐书月非常镇定，就像从来没有与自己在背后议论过吕蓁蓁一样。
她马上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目光并未在吕蓁蓁身上做过多停留。
“怀宁，这是中科院的研究员吕博士，这是章院士的学生唐博士，她们都是来了解你妈妈的化疗方案的。”
王主任马上做了解释。
“你们好。”宋怀宁对她们点了点头。
唐书月马上主动说：“我和怀宁认识。”
“你好，我是吕蓁蓁。”
吕蓁蓁微微一笑，显得极有涵养，文静知性。
“吕博士对你妈的化疗指标很感兴趣，想作为案例分析研究一下，今天特地过来就是想得到你们的授权同意。”
王主任继续解释。
宋怀宁低着头不出声，她心里犯了愁。
现场只有她和王主任知道这个化疗方案是段祁年定的，这要是当了研究样本，到时候难免要把段祁年牵扯出来。
既会影响郭丽平的化疗，还要跟吕蓁蓁牵扯不清，她不想同意。
“怀宁，这个方案很新，我们没有数据，研究一下，以后可以帮到很多患者的。”
唐书月马上适时出击，不想让宋怀宁有拒绝的借口。
段祁年之前桌上那厚厚的一叠期刊文献足够让唐书月猜出门道。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吕蓁蓁温温柔柔地偏过头，轻声询问宋怀宁。
“我要考虑一下，我明天给你们答复行吗？”
宋怀宁觉得这么多医生和患者看着自己，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一口拒绝。
她想了缓兵之计，她要晚上回家和段祁年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