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了，她感觉自己十面埋伏，总是在被推着向前，做着不得不做的选择。
“你不舒服吗？”段祁年关心道。
“心里不舒服。”
宋怀宁发现此刻居然只有这个人是自己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段祁年见宋怀宁很难得地展示自己的脆弱，便温柔地坐到了她身边。
笑着说：“我可以当一次垃圾桶。”
宋怀宁侧着身体，面对着他：“我明天公司要迎新聚餐，可是有个人我不喜欢，我不想去。”
“那他喜欢你吗？”段祁年反问。
“她也不喜欢我。”宋怀宁叹了口气。
“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们是平等的。”
段祁年边说边给了宋怀宁一个眼神。
宋怀宁瞬间就懂了，通透了。
她马上想：对啊，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反正大家都不爽，那我为什么还要在意。
“段医生，我觉得你可以去开个心理咨询门诊。”宋怀宁轻松地笑了起来。
段祁年也笑了。
他从小受了无数的赞美和夸奖，早就习以为常。但是此刻，宋怀宁的这句褒扬他很受用。
“我还有个事。”
宋怀宁心里有点犹豫不定，她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提。
“你说，我听着。”
段祁年也侧过身面对着宋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