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宁站在门口换鞋时，段祁年出现在了她身后。他看到她头发半湿半干，闻到了洗发水的香味。
宋怀宁觉得他管得真多，但是还是回答了他：“对，去健身了。”
“和谁？”段祁年声音里带着警惕。
宋怀宁转过身面向他，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像我妈，管天管地管空气。”
段祁年神情严肃，用手撑住了墙面，把宋怀宁挤在了墙壁和他身体之间。
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快说。”
宋怀宁看到段祁年眼神里有着像野兽一样的侵略性，她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同事。”
“男同事还是女同事？”段祁年急切地追问。
宋怀宁回避了他的目光，咬着嘴唇不出声，胸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段祁年见她如此这般，已经猜到了是男同事，他再一次妒火中烧。这个女人很少拒绝别人，却一次次地拒绝自己。
“你如果现在不回答我，以后也不要开口再问我什么。”段祁年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听到这句话，宋怀宁突然觉得心头酸涩。
她一次次地拒绝眼前这个男人，也一次次试图封闭自己的内心，她总觉得自己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要跟他划清界限。
但是现在真的要面对这般局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舍不得了。
“是我老板。”宋怀宁带着一丝委屈。
“你不想去吗？”段祁年的声音柔软了下来。
“不想。我把这当工作，我很累。”宋怀宁靠在墙上，觉得自己精疲力尽。
段祁年放下了撑在墙上的手，转而挽住了宋怀宁的肩膀。
柔声问：“我刚才吓到你了？
宋怀宁心头发酸发紧，沉默不语。
“我约好了，这周六去动物实验平台，他们会安排工作人员加班等着我们。”
段祁年挽着她走到了沙发边，两人一起坐了下来。
“谢谢你。”宋怀宁垂着双目。
“我向你道歉，刚才我太凶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