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走吧。”宋怀宁拉了下段祁年的衣服，轻声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段祁年表情严肃，目光深邃。
他比宋怀宁更早发现这个情况，只是他更沉着冷静。
他已经预判到自己今天要面对什么。
段祁年低下头在宋怀宁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随后开始了与他那些师兄师姐们漫长的寒暄。
令宋怀宁意外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主动问起自己是谁，也不主动与自己打招呼，他们只是打量一下她而已。
于是，宋怀宁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会议室角落里坐着，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医学书籍翻看起来。
这本书的作者就是章惟德院士。
不一会儿，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在大家的掌声中走进了会议室。
宋怀宁赶紧起身，走到了段祁年的身边。
“章老师好！章老师生日快乐！章老师身体健康！”
学生的声音伴随着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
章院士身形清瘦，背已微驼，目光炯炯，看上去是个既慈祥又严厉的长者。
他对着大家挥了挥手，点头致意。
“我跟唐书月说了生日年年有，不稀奇。你们要以患者为重，有手术有急事的就不要来参加了。”
章院士边说边坐到了座位上。
“老师的教诲，我们都记着呢，今天来的都是有时间的。”有学生说。
“李某某，你上个月的手术是怎么回事。”章院士突然严厉地发问。
那个学生看上去四十多岁，顿时吓得脸色发灰，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如果不是祁年去给你擦屁股，就要出医疗事故了。”
章院士声色俱厉，在场的学生没一个敢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