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唐书月喜滋滋地出现在了舒兰医院。
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段祁年被分手的爆炸新闻，已经传遍了整个舒兰医院。
人们都争相吃瓜，对段祁年这样的风云人物被一个护工的女儿说甩就甩啧啧称奇。
“段祁年，你这是要转行去乳腺外科吗？你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唐书月边说边翻了一下段祁年办公桌上的全英文期刊文献资料，故意开起了他的玩笑。
那是几天前段祁年为了给郭丽平定化疗方案，通宵达旦啃完的文献，堆在那有十几厘米高。
此刻，唐书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一句话，刺中了段祁年的心。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翻看着患者的病历和检查报告。
唐书月何其聪明，立刻给了一招杀人不见血的连击。
“给你，怀宁寄给我，让我转交你的。”
段祁年听到宋怀宁的名字，马上抬起头，接过了唐书月手里的信封。
他接住的一刹那，就摸出了信封里面是钥匙。
他没有打开，直接塞进了办公桌抽屉里。
“晚上去打球吗？”
唐书月趴在办公桌上，用手撑着下巴。
“不去。”
此刻段祁年心如刀绞，已是竭力保持了克制与冷静。
那几天的宋怀宁已经没有了心，她对身边的事开始变得麻木和冷漠。
即使看到郭丽平因为化疗剧烈呕吐，她也不觉得心疼。
她觉得自己好像死了，又好像还活着。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给了他们通知。
“出院后，我就要去上班了。我会请一个护工在家照顾你，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