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稀奇,一个嚣张冷戾的酷哥,干起这种事儿,有模有样,细致温柔,半点不会弄疼她。
仿佛经常照顾人似的。
梁莞另只手托着脸,望着他:“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我不介意每天让你咬一口。”
陈肆耳朵更红了,故意将棉签重重一按。
“嗷!”
梁莞瞪他:“说你不得了!”
消好毒,再给牙印贴上两枚创口贴,陈肆面无表情:“不要碰水。”
梁莞新奇地看着手腕丑丑的创口贴,赞叹道:“你还挺适合当医生的。”
陈肆一顿,语气沉郁:“我不会当医生。”
“为什么?”梁莞诧异。
原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陈肆会这么应激。
陈肆收拾药箱,起身:“当医生,也不一定救得了想救的人。”
梁莞脸上的表情消失,看他坚韧挺拔的背影,莫名透出落寞。
他想起了那场车祸吗?
她不知道,一个十七八的少年,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是怎样的绝望。
只记得,当她看见那两具,白布盖起来的尸体,听着江水咆哮,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灵魂从大桥一跃而下,消失在了滔滔江水之中。
这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却又让她偏执到底的鸿沟。
办公室。
梁莞摇摇头,将少年的背影甩出脑海。
翻开办公桌上的文件,仔细审查,最近梁氏的文件堆积如山,每天够的忙。
顷刻,梁莞倏地拧紧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