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掠过女人姣好的妆容，撇开眼：“你又要跟他约会？”
“对啊，我犯贱去了。”梁莞轻轻一扯唇，没再看他，抬脚就走。
“梁莞莞！”陈肆突然叫住她。
梁莞脚步倏地一顿，回头，眉头紧皱：“到底谁教你这么叫我的？”
没大没小叫梁莞就算了，还梁莞莞，什么鬼！
从他嘴里吐出来，磁沉动听的嗓音清白不辨，比莞莞两个字，还要让她头皮发麻。
陈肆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大步过来，猛地从身后抱住她。
梁莞整个人趔趄了下，脸色陡变：“陈肆！”
陈肆双臂紧紧勒着她的腰，两具躯体紧密相贴，在挣扎下摩擦得火热，气氛逐渐变了味道。
她身高在女人中已经算高挑，但在少年身形高大的怀里，却仍显得娇小，力量更是相差甚远。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陈肆眼里，是少年青涩而偏执的灼热，“我答应你，我会去江大读管理，我可以进梁氏，但是，梁莞莞，”
顿了顿，他嗓音阴沉，带着点儿破釜沉舟的狠劲儿：“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想当你弟弟！”
梁莞不动了，沉默片刻，蓦地冷笑：“不想当弟弟，你还想上天？”
陈肆低头，呼吸发颤地贴在她后颈，用鼻尖一点一点地蹭：“我想做你男人。”
“我不想躲在你身后，我会帮你，会保护你。”
他的手臂越渐缠紧，声音变得沙哑：“相信我，梁莞莞。”
微凉的触感，却蹭起一团火，穿透梁莞的颈骨，深深烙在她灵魂上，生理性的电流顺着脊梁一路窜向尾椎，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颤。
少年人的直球，过于坦诚、明确，又热烈，让她连敷衍、都不敢过于明显。
梁莞闭上眼，不见天日的深渊，有道声音在冰冷地审问，
梁莞，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耽于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故意逃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新年夜的祝福，故意弄坏谢骜的轮胎，洒掉的糖水，二中门口的小笼包，或者说，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