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莞皱眉:“这么爱吃面?”
到梁家这段时间,经常看陈肆吃面,他没吃腻,她都看腻了。
陈肆没说话,用手背狠狠擦嘴。
梁莞不懂,他明明擦的是嘴,耳朵红什么。
但她手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一直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烫。
她皱眉,不受控地动了动手指。
晚餐是两碗牛肉面,搭配清脆可口的数碟小菜。
牛肉是卤过的,浓郁的骨汤,散发出阵阵香气。
梁莞看着面汤上飘着的葱花,大为光火:“不是叫你们煮面不要放葱?”
芳姨很无辜:“小姐不是要吃葱的伐?”
她在梁家多年,对梁莞的饮食了解透彻,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梁莞听见更火了,盯着她:“家里除了我,都是死人?”
陈肆挑葱花的动作一顿,突然埋头,挑起面大口吃起来。
他想吃面,只是想用梁莞给他的耻辱,压下那丝不该存在的恻隐。
可此刻,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葱花的怪味,梗在他的喉咙,难以下咽,有种吐不出、咽不下的憋屈。
梁莞看他一眼,臭小子又拽又硬,吃相却很好,慢条斯理,没有一点声音,俨然是家教很好的样子。
让她想起他刚来梁家那天。
从地上捡起来的面,还得将葱挑出来才吃。
让她轻嗤:“娇气。”
想来,那个女人一定很爱他,如今他恨她,也是理所当然。
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