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川犹豫了一瞬，对裴珊抱歉地笑了笑，就转头接起了电话。
自从那一别，叶姜宁也打过几次电话。
小昱已经知道叶姜宁不会把她带走，所以对打电话并不害怕，只是话不多，总是草草结束。
江叙川也很少与她聊天，总是打电话来说了几句就给小昱。
现在贸然打来，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叶姜宁一声低沉的：“生日快乐，江叙川。”
她声音清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背景甚至听得到医院的杂乱声。
江叙川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应该连轴转了江久，特意掐着时间打来的，甚至挂了电话可能还有手术或者会议。
他心中猛地一颤。
远隔重洋，凌晨来电，只为一声“快乐”。
若是以前，江叙川定会感动不能自已——毕竟以往那些年，叶姜宁从未和他度过一次生日。
现在却只剩平静，甚至现在还能分出心神荒谬地想，原来叶姜宁知道他的生日啊……
江叙川仰头，不由得自嘲一笑。
可话说出口却疏离而礼貌：“谢谢。麻烦你还记得。”
“不麻烦。”叶姜宁几乎是急切地说。
她的愧疚和懊悔从未掩饰，对江叙川和孩子的好也是。
叶姜宁甚至不求能挽回万一，只想拼尽全力对江叙川好点，再好点……最好补上之前的那些年。
江叙川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我……”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给你——和小昱买了礼物，你们方便签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