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徵身上偶尔出现的伤痕,以及只言片语,商言尘可以拼出他的过往。
贺振廷强势、霸道、唯我独尊,控制欲旺盛,不允许孩子有任何违抗自己命令的行为。如果孩子有一点不合心意,就会施加惩罚,包括使用暴力。
尤其是喝酒之后。
贺徵就是不愿意服从他。
两个人的关系因此很糟糕。
可能,比那个小男孩和父亲的关系,还要再差一点。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贺徵,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力的孩童。
大衣的衣兜,对于两只手来说,还是挤了一点。
贺徵的手很快就在狭小的空间里恢复常温,甚至,温度比正常情况要更高一些。
好像有一条冒着热气的细线,在两个人的指间盘绕,把他们绑在一起。
商言尘抽出手,指指不远处的餐厅:&1dquo;吃午饭吧。”
——
余开霁家的小助理看着商言尘和贺徵拿着大包小包的巧克力和棉花糖走进酒店,急得团团转。
&1dquo;他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亲密了,刚到酒店的时候他们不是这样。”
余开霁挑挑眉,懒散地说:&1dquo;这么急?要不你替我上?”
&1dquo;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吗?现在不搞定贺徵,回国后机会就越来越少了。你爸——哦不,那个姓余的,不是又打电话催你给钱吗?我真怕他找到这里来。”
&1dquo;让他找,”余开霁哼着歌,&1dquo;来得正是时候。”
&1dquo;好戏,才刚要开始。”
——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差,接连几天,都不适合滑雪。
下雪也可以滑雪,但总归不安全。
商言尘和贺徵商量着,要不然今年就不滑雪了,下次再滑。
反正他们是来度假的,不是专门来滑雪的。
商言尘蹲在离酒店不远的雪地里,和附近的住户友好交流养狗经验。
狗是几只憨厚的伯恩山犬,黑、棕、白三色的长毛,耳朵耷拉着,经常傻乎乎地咧着嘴,一看就脾气很好。
还记得刚到这家酒店的那天,他在雪地里拍到了一串狗爪印,想来就是这几只狗的。
贺徵临时接了个电话,所以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逗狗。
伯恩山相当亲人,即使是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会乐呵呵地坐下,任其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