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徵又轻轻推了一下他：&1dquo;睡了吗?”
指尖碰到商言尘的肩膀时，床上的人轻微颤抖。
他马上反应过来：&1dquo;是不是肩膀还疼?擦药了吗?”
床上的人又恢复安静，刚刚的战栗，似乎只是梦中的无意识行为。
&1dquo;我叫酒店把药送来。”贺徵拨通酒店内线。
床上的人转身，按住他的手。
&1dquo;你醒了。”贺徵放下电话，松了口气。
他的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
商言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阻止贺徵打电话之后，就又转过身去，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1dquo;尘尘，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贺徵在他床边坐下，嗓音低柔。
商言尘跟睡着了一样，没有反应。
贺徵自顾自地说下去：&1dquo;对不起，我当时没控制好情绪了。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觉得，我们还是朋友，不应该做那些事。”
他压低声线：&1dquo;你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做。不要为了讨好我，或者说害怕我离开，而用这种方式挽留我。”
&1dquo;我不会离开你。”
&1dquo;我会一直陪着你。”
&1dquo;保护你。”
&1dquo;你是不是看到余开霁和他爸了?他们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那个吓到你的老男人，我收拾了他一遍，而余开霁，我打算封杀他两年。”
背对着他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商言尘蜷缩身体，抱着被子。
贺徵微笑着说：&1dquo;你是不是怕我可怜他，所以花很多时间去陪他，会忽略你?笨蛋，我不是说过，我只保护你的吗?”
商言尘起身，面对他坐着，脸上已经不是刚刚那种无机质的冷漠，而是一种安宁的澹静。
贺徵痴迷地看着他，抬手抚上他的脸颊：&1dquo;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
&1dquo;明天，我们再去看那群伯恩山，和它们一起在雪地打滚;再一边喝酒，一边把你挑的电影看完;等到天气终于晴朗，我们再去雪山上看日出，去滑雪。好不好?”
商言尘嘴唇翕动。
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也格外湿润，眼里的水光，让窗外散落而进的光，聚集得更加闪耀。
他问：&1dquo;你为什么推我?”
贺徵不太自在地说：&1dquo;我&he11ip;&he11ip;我脑子没转过来。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说：&1dquo;你如果很在意，也可以把我推一遍。”
商言尘颔：&1dquo;嗯。”
贺徵下床，走到窗前。
商言尘却摇摇头，让他站在床前，自己则站在他面前。
贺徵目光坚定沉稳，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