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尘也将头向反方向侧了一点。
可是即使如此,贺徵说话时呼出的气体还是就在耳边,烟草乌木沉着又辛辣的味道霸道地冲进鼻腔,几乎盖过巧克力和棉花糖的甜香。
&1dquo;嗯,对,这里是最大的那块肉垫,挤多一点。注意最后提起来时的力道。”他走了一瞬的神,马上小幅度地摇摇头,镇定地说。
他听到贺徵在他耳边低低地笑。
&1dquo;你笑什么?”他问。
&1dquo;没什么。”贺徵收敛嘴角的弧度。
&1dquo;我在想,老师不愧是老师,什么时候,手都这么稳。”贺徵把下巴搭到他肩膀上,抬高两个人拿着裱花袋的手,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又拿起那块棉花糖,夸赞道,&1dquo;真好看。”
不知道说的是他们刚刚画了第一步的猫爪棉花糖,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1dquo;继续吧。”贺徵摆正姿势,说。
&1dquo;好。”
商言尘用语言指导着贺徵进行下一步。
闻着贺徵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他恍惚地觉得,自己并不在巧克力工厂,而是在烟草厂,随便一簇火苗,就能燃起一室的烟。
呛鼻又让人上瘾的烟有着麻痹神经的作用,使人沉湎于放纵的幻想。
他的手渐渐使不上力,原本是他和贺徵一起抓着裱花袋的,现在,变成贺徵抓着裱花袋,顺便握着他的手。
&1dquo;然后是这里,对吧?”贺徵见他没有指示,直接动手。
他的手完全在贺徵的引导下移动,收紧,将香浓的巧克力酱挤在雪白的棉花糖上。
白白软软的棉花糖,就这么被其他物质侵染。
手被捏得生疼,他张了张口,想叫贺徵轻一点,这样可能会把巧克力挤过界。他还没有说话,贺徵已经松开手。
&1dquo;做完了。”贺徵直起身。
商言尘周围的空气骤然清爽,清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1dquo;怎么样?”贺徵转动着手里的棉花糖,给商言尘全方位地展示。
商言尘神色微凝:&1dquo;嗯&he11ip;&he11ip;”
&1dquo;做得好难看。”商言尘还没评价,旁边传来小孩子的嘀咕。
贺徵「啪」地一下把裱花袋放下,手背上青筋绷起。
那个小孩缩缩脖子,还是清脆地说:&1dquo;就是不好看!我做得都更好看。”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其他小朋友也叽叽喳喳起来。
&1dquo;就是,这怎么会是猫爪,这是&he11ip;&he11ip;这是恐的爪子。”
&1dquo;为什么他做得这么难看,却可以和大哥哥一起做棉花糖。如果是我一定做得比他好多了。”
&1dquo;大坏蛋。都是因为他,大哥哥才不能陪我们做棉花糖。”
&1dquo;又坏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