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商言尘和贺徵一起收拾行李。
商言尘帮他把衬衣叠好,转头一看,贺徵把整齐码进行李箱的衣服又都拿出来了。
&1dquo;你要干什么?”
&1dquo;你不是要拿来当护身符吗?我多留几件。”贺徵拿起剪刀,对着衬衣比划,&1dquo;衣袖要吗?还是只要胸口的衣服?你放心,这几件都是洗干净的,没穿几次。”
商言尘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放在衣服内衬里的那颗纽扣。
原本冰冷的纽扣,似乎在皮肤上烫出一个烙印。
他舔舔下唇,说:&1dquo;你既然要给我了,干脆整件留下来吧。反正你剪完又不能穿。”
贺徵拿着衣服的手顿在空中:&1dquo;说的也是。”
他把衣服重叠好,问:&1dquo;放在衣柜里?”
&1dquo;就&he11ip;&he11ip;放床上吧。你睡过的那张。”商言尘接过那摞衣服,小心地放下,避免把衣服叠出褶皱。
他走远几步,端详着一下子多了生活气息的床。
就像这张床真的有人在睡一样。
身后的目光逐渐升温。
他听到脚步声,浓烈的烟草乌木的气息向他压来。
贺徵递给他一只小玻璃瓶,说:&1dquo;还有香水。这瓶是买的,还没有开封,你喜欢的话,可以用。”
是贺徵常用的那款香水,沉稳冷静的男香,稍微浓一点,就会带上攻击性。
&1dquo;明天,我就要出了。”贺徵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微微低头,额头抵在他颈侧。
&1dquo;大概还有两个月,我就可以杀青了。到时候我去找你。”商言尘手掌覆上他贴在自己腹部的手背,故作轻快地说。
贺徵合上眼,频繁颤动的睫毛轻轻扫过细腻的脖颈。
&1dquo;太久了。”
——
贺徵离开之后,商言尘的生活重归平静。
他还是每天研究剧本、观摩其他演员演戏、试图体会各种情感,偶尔去鹿苑摸摸小鹿,休息的时候,跟贺徵聊聊当天的见闻。
他隐隐约约地感到,好像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好像比刚来剧组的时候,更加想念贺徵。
拍摄到后期,隋星纬和葛清的感情线也日趋明朗。
隋星纬又一次因为感情戏演绎得不够到位被樊导叫到旁边训话,委屈又恐慌的样子像极了考试不及格被家长训斥的中学生,看得葛清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