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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徵神色不变:&1dquo;怎么了?”

  商言尘抬起手臂,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贺徵脸色绷紧。

  商言尘慢悠悠地放下手臂,现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圈,用手肘顶顶他,问:&1dquo;你带香水了吗?”

  &1dquo;没带。”贺徵问,&1dquo;你要这个干什么?”

  &1dquo;我的应该在包里&he11ip;&he11ip;被念念拿走了。”商言尘思索片刻,问刘秘书,&1dquo;有空气清剂吗?”

  刘秘书把空气清剂递给他。

  他摇了摇瓶子,优雅地对着空中按动按钮——

  贺徵捂着鼻子,挥散空中弥漫的柑橘气味:&1dquo;别喷,闻多了对身体不好。”

  &1dquo;但有的人似乎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商言尘长臂一伸,把空气清剂递还给刘秘书,打开车窗通风,&1dquo;总不能一路上都忍着吧。”

  贺徵垂下手:&1dquo;我没有。”

  商言尘不置可否,自顾自地讲起了当天的经历。

  贺徵也认真起来,侧头倾听。

  &1dquo;今天见到了不少老前辈,都是樊导请过来客串,为我们撑场子的,从他们那,我学到了很多。”商言尘娓娓道来。

  &1dquo;葛清姐她们也来了。我原本以为她那么忙,没时间和我们坐在一起讨论,没想到她来得那么早,还做了很多准备,我看她剧本上写满了记。能提名视后,真的是有原因的。”

  贺徵说:&1dquo;你也准备得很仔细。”

  商言尘笑着摇头:&1dquo;还不够。”

  他又拧起眉:&1dquo;不过也有人单纯来摆拍的。你知道吗?有人不仅来得迟,还根本不参与讨论,就是坐那让人拍几张照,就证明自己来过了。问他对某个情节有什么看法,他乱七八糟扯了一堆,都没说到点子上,最后还脾气,骂最初提出问题的女演员笨,这么简单的剧情还要讨论。我怀疑他来之前根本没看过剧本。”

  &1dquo;周莫?”贺徵抬抬眼皮。

  周莫就是刚刚叫商言尘他们让道的那个男艺人。

  商言尘顿了顿,问:&1dquo;念念跟你说的?”

  &1dquo;猜的。”贺徵嗤笑,&1dquo;看他出门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知道脑子不好。”

  他又紧张起来,问:&1dquo;你怎么样?被撞伤了吗?”

  商言尘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1dquo;我没事。倒是樊导&he11ip;&he11ip;他年纪大了,摔一跤要出大事。”

  他叹了口气,困惑地说:&1dquo;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he11ip;&he11ip;这么自我的艺人,他眼睛里好像看不见我们。不过念念说,他就是因为这个性格,才火起来的,他的人设就是桀骜不驯。”

  &1dquo;炒出来的,有人花大价钱推他,过不了多久就该跌下来了。”贺徵说,&1dquo;你去剧组之后,带好保镖,尽量少和他接触。”

  商言尘点头:&1dquo;我们对手戏不多。你放心,剧组大部分人都很友好,比如葛清姐她们&he11ip;&he11ip;”

  &1dquo;再比如隋星纬?”贺徵淡淡道。

  商言尘视线短暂地游移了一下,指尖敲到着手背,思考着什么。

  &1dquo;我随口说的。别人我也不认识。”贺徵说,&1dquo;你和他们相处得来就好。有谁欺负你,及时跟我说,我叫剧组那边解决。”

  &1dquo;嗯,应该不会有问题。”商言尘含笑点头,拖长语调,&1dquo;我和星纬哥葛清姐对手戏最多,他们都很友善,也很照顾我。”

  贺徵抿紧唇,脸色沉下来。

  &1dquo;不愧是剧内cp,”商言尘吞吞吐吐地说完后面的话,&1dquo;很相配。”

  贺徵怔住。

  商言尘顺理成章地说:&1dquo;他们是男女主啊,拍摄期间除了戏中内容,戏外也要营业。估计一进剧组,他们就要为cp营业做准备了。”

  笑意从他嘴角逸散:&1dquo;不过也只是限定cp。只是在那部剧里,他们是情侣,剧播完了,他们就解绑了。”

  &1dquo;剧里角色的关系,并不等同于演员的关系,我们只是短暂地代替角色在经历生老病死,等演完了,就把身体还给他们。”

  贺徵避开他的视线,耳根有点泛红,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1dquo;所以剧里的挚友,也不意味着剧外的挚友,你或许会看到我和隋星纬在剧里出演很好的朋友,但那是假的,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1dquo;我相信,我和剧组的大部分演员,都会成为朋友。但也只是圈内的朋友。”

  &1dquo;嗯。”贺徵镇定地回应。

  &1dquo;不过,”商言尘凑近他,和他咬耳朵,&1dquo;我很高兴你会介意。”

  贺徵倏地扭头看他,脸颊堪堪从他唇边擦过。

  他稍向后撤,垂下眼睑,手放在胸口,珍视地感觉着心跳的变化,喃喃自语:&1dquo;应该是高兴的。”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

  春天,天气开始转暖的时候,商言尘进组了。

  他演的角色戏份不算多,靠人设好,才有了现在的高人气。

  所以他真正拍戏的时间不多,更多时候,他是在旁观其他演员演戏,揣摩各种人物情感的表现方式。

  这次好不容易有他的戏份了,他乖乖坐在化妆间,任造型师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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