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冥顽不灵!”
“哐当——”一柄通体幽蓝的长剑被扔到沈织玉面前。
头顶冰冷的声音仿佛浸了霜雪,寒入骨髓,“你若认个错,想办法唤醒你师姐,此事便就此揭过,你依旧是本尊弟子,道衍宗待你如初。否则……”
那人微顿,目光落在那柄长剑上,声音沉了沉,
“自除修为,逐出门派,自己选。”
整挺好,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霸道。
沈织玉跪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抬眸瞥了眼面前长剑,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什么昏迷不醒,分明是装的。
这就是道送命题,湘芸是吃准了她无处可去,不会离开道衍宗。
沈织玉眼也没抬,似笑非笑:“师尊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莫非要我把灵根挖出来给师姐?”
“没了灵根,道衍宗依旧是你的家。”
沈织玉点点头:“懂了。”
见沈织玉如此识相,仙尊的脸色稍缓。
却见她淡定抬手,理了把鬓边凌乱的丝,慢吞吞的捡起长剑,挥指弹了弹剑身,轻声感叹:“好贱。”
还有心情夸剑?疯了吧!
云煜满脸讥讽,不禁有些怀疑眼前这小师妹的精神状态。
“师尊的佩剑,自是好剑。”
“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人了啦!”透着寒光的剑身光滑如镜,倒映出沈织玉含笑的眉眼,“剑是好剑,人嘛,更是好贱。”
“……”全场一片沉寂。
“沈织玉!”
云煜愣了愣,旋即怒不可遏的挥出一道磅礴灵力,径直碾向沈织玉。
“好啊你。先是谋害师姐,残害同门死不承认,而今还不知悔改冒犯师尊!”
师尊?沈织玉心底想笑。
原来他们还知道自己同样是玉淮的徒弟呢。
敢问玉淮算哪门子师尊,谁家师尊收了徒就闭关不管?在他眼里就没拿自己当过徒弟,这样的师尊,又有何值得她尊敬。
沈织玉是两年前穿过来的。
一觉醒来就现自己躺在尸山血海中,直到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沈织玉才反应过来自己穿了。
好消息,原主是衡阳宗宗主之女;坏消息,衡阳宗惨遭灭门只剩她一个活口。
刚从尸体里爬起来,便见到了闻讯赶到的玉淮仙尊。衡阳宗向来与道衍宗交好,于是作为无家可归的衡阳宗遗孤,沈织玉便被其收做徒弟,排行六。
一周前她与师姐湘芸外出遇险,眼看着湘芸就要被打中,危急关头她下意识将湘芸推开,几个师兄收到消息带人赶来,却恰好目睹湘芸被推坠崖那幕。
湘芸伤势过重昏迷不醒,沈织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背了个刻意谋害师姐的黑锅。
真不愧是拿的炮灰剧本啊。
这走向,正是沈织玉许久以前翻过的一本修仙买股文,自己拿的好巧不巧就是炮灰女配剧本,湘芸则是文中团宠女主。
哪是昏迷不醒,装的!
原主就是白莲花女主养灵根的容器。
让湘芸醒还不容易吗?遂了她的愿。
设计这一切,无非就是看中了沈织玉的灵根,料定他们找不到原因会认为是伤了灵根,用她的灵根去补湘芸的。
啧,女主修仙,炮灰祭天。
沈织玉知道解释是没用的,道衍宗没有任何人信她,正如自己这两年过得不如狗也没人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