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玉抓了抓头,有些懵。
别人师父都是教什么要以大局为重,要担负责任,咋轮到自家师父这画风就歪了呢?
师父的教育观念果然与众不同。
“换了为师也一样。”谢少虞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以为然道:
“若真有那日为师也希望你先顾全自己。况且自古以来都是师父护着徒弟,哪有让徒弟护着师父的道理。”
谁说的?陈旧观念害死人啊!
虽然沈织玉不赞同后面那个说法,但她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师父反驳,而是脸色严肃嚷了一声:“师父!”
“嗯?”谢少虞低头看她。
见沈织玉一脸严肃,他心中甚是欣慰,徒弟总算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沈织玉摸摸肚子:“我有点饿了。”
谢少虞:“……”预判失误。
果然,就不该期待徒弟能说出什么正经的感悟来。
“走吧。”突然想起什么,谢少虞又叮嘱:“经脉受损并非小事,这段时间你先注意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问题!”长辈说话点头就行。
……
那日谢少虞的突然到来,把次日来喊沈织玉吃早饭的白砚吓了个半死,短短几秒,都快给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当时看了看门边那盆红滟滟的血水,再加上谢少虞浑身透着的那股“劳资要气炸了”的骇人气息,白砚心中也隐隐猜到是小师妹出了事。
当即告知了二师兄言止他们,许音尘本想进去帮忙,但被白砚制止了,最后还是选择了守在门外。
因为沈织玉昏睡了整整半个月,言止他们原本的行程计划也被彻底打乱。
小师妹是因为大家才受的伤,不管是进入秘境还是回泽云宗,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抛下小师妹独自离开。
此刻看着饭桌上能吃能喝的沈织玉,几人相视一眼,心中实在是复杂难明。
沈织玉看着满桌子的菜,咬了咬筷子又瞅瞅大家:“你们怎么都不吭声?看我干嘛,夹菜啊!”
这气氛,搞得好像在吃她的席一样。
“……”想出口关心,又碍着谢师叔在此,谁也不敢吭声。
这感觉,更像了。
言止犹豫片刻:“小师妹你的伤……”
“嗨呀!没事。”沈织玉扯了扯谢少虞,笑盈盈的装乖卖巧:“有师父在,我能有什么事嘛!”
谢少虞没有回答。
见气氛还是如此尴尬,沈织玉决定转移话题活跃一下:“师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想徒儿了所以特地来找我的嘛!”
“嗯。”
“嗯……嗯?!”
沈织玉惊得手中的筷子都险些落地。
啊丢,她就是口嗨一下,没想到师父还真就承认了。
这么直白的吗?师父你人设崩了!!!
谢少虞不知她为何这般惊讶,迷惑的瞅了眼徒弟:“不黑的粮草没了,为师来问问你它吃的那是什么灵草。”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
“哦,那不是灵草。”沈织玉摆摆手,“就是我后院的杂草而已!”
苜蓿草与提摩西草,还真就是野草,哪里算得上什么灵草,压根儿不够格的。
谢少虞:“……”难怪。
月华峰上基本都是他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灵草,哪会记得这种毫不起眼的路边野草。
经过这一打闹,气氛总算是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