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虞解释:“它们只剩一缕残念,待残念了结,便消散在世间了。”
“哦,这样啊……”
“你不必多想,世间万物皆有运行法则,这对它们来讲也是一种解脱。”徒弟突然没了声响,谢少虞肩头也沉了沉。
他侧头一看,原来是靠着自己的肩睡着了,谢少虞止住了话语。
安心给徒弟当好靠枕。
沈织玉一醒,很是心虚的给自家师父捏了捏肩,狗腿道:“师父你肩麻吗?”
谢少虞摸了摸她头,这有什么,徒弟好像总是傻乎乎的。
……
不出所料,傍晚时分,果然看见了一座城,沈织玉瞧了瞧,黑气笼罩,婴灵多得她泛密集恐惧症,这应当就是出事的地方。
但街上好像家家户户闭着门,天还没黑呢,睡这么早啊?
得知城中富家的公子在招能人异士说是除邪祟,沈织玉乐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好不容易敲门找人问了个路,她便拉着师父朝着秦府走去了,顺便编了个散修的身份。
在师父的气场加持下,秦公子丝毫没有怀疑就恭恭敬敬的将二人请进了府内。
沈织玉选了个靠师父近些的椅子挪了过去,这才看着秦公子:“你先说说情况。”
“啊?”秦公子似乎有点懵。
耳背?沈织玉同情地望了他一眼。
真可惜啊,虽然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却年纪轻轻就耳背了,不对!她怎么说着说着感觉自己更可怜呢?
都说上帝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给你关上一扇窗,秦公子估计就是太有钱,所以让他耳背……那她的门或窗呢?
沈织玉想了想。
哦,这个上帝可能是太有素质,关窗的时候顺便拉了下门把手。
沈织玉叹了一声,怜他英年就耳背,又加大了音量说了一遍:“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不说明情况,我怎么清楚呢。”
对谁说?
可那位白衣仙君还在喝茶啊!
秦公子心下有些为难,勉强喊了句:“仙君,您看……”
谢少虞向来不喜被打扰,不由得蹙了蹙眉,手上动作微顿,放下茶杯略微有些不悦地看向他:“怎么了?”
秦公子茫然:“仙君不用听听情况吗?”
谢少虞心中莫名其妙,回问了句:“我应该知道情况吗?”
秦公子更莫名,挠了挠头,不应该吗?
沈织玉给师父使了个眼色,谢少虞垂了垂长睫,瞬间会意,抬眸言道:“你有什么事,跟织织讲就好了。”
秦公子震惊:“她?”
女子会除邪祟?这咋看咋不靠谱啊!
但他很快又释然,听说修仙之人都是容颜不变,这小姑娘说不定只是驻颜,真实年龄几百上千岁了也不奇怪。
沈织玉在心底默默鄙视了下秦公子。
这咋还搞性别歧视呢?
是觉得她看起来太小,又是女子,所以判定自己不靠谱么?真肤浅,居然还误以为师父才是主事的人,呵……
他猜得还真对!
沈织玉扬了扬下巴,杏眸微眯:“怎么,除邪祟的是我!你不满意?”
秦公子:“……”
还不待他开口,就见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小厮,秦公子皱了皱眉,厉声呵斥道:“如此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