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嘛，听我慢慢讲。”
白砚唇角弧度逐渐上扬：“起初尽管湘芸玉牌碎裂，但道衍宗的人都不相信她死了，只认为她失踪了。”
“然后前段时间不是很多宗门招生吗？道衍宗也在其中，这下新弟子入门，你猜怎么着？云淮竟然又收了一个徒弟！”
白砚语气幸灾乐祸，似乎很有一雪前耻的痛快。
要知道当初自己仙门大会莫名其妙摔下擂台，险些被人笑一辈子。
湘芸没了，云淮又收了个新徒弟，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拿这事出来唠了。
这下白砚心底可算是舒服了！
“靠靠靠！”沈织玉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她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资质，居然会让云淮放下湘芸，直接破例收徒？”
“这就是最精彩的地方了。”白砚眼底浮现出一丝玩味儿，“据说那就只是个资质平平的三灵根，甚至算的得上垃圾，连双灵根都算不上。”
沈织玉皱眉：“那云淮看上她啥了？莫不是跟湘芸有关！”
“可不嘛！好像是行为举止，周身气质都很像湘芸。”白砚脸上的嘲笑毫不掩饰，仿佛很是看不起道衍宗这种行为：
“听说她本名叫什么湘儿，于是云淮为了怀念自己逝世的小徒弟，直接给她赐名湘芸，还让她住进了之前湘芸住过的地方。”
“哟，宛宛类卿？玩得挺花啊！”沈织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六师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湘芸本人呢？”
沈织玉总觉得哪里不对。
湘芸还活着？不应该呀。
其实真要按理来讲，女主应该不会这么轻易下线，可当时那个什么线断，又确实是魂归地府的征兆，转世年龄又对不上。
嗯，前后矛盾的感觉。
白砚摆摆手，继续道：“不可能的，你难道不知道本命玉牌碎裂代表什么吗？还能诈尸不成！”
沈织玉想想也是。
各宗门弟子拜师前，基本上都拿到了一块细小的玉牌，拜完师往上滴一滴血，随后统一放在自己师父的殿内，这玉牌便是这弟子的本命玉牌。
本命玉牌的光泽代表着弟子的状况。
黯淡无光便是生命垂危，碎裂则代表着身死殒命。
不过沈织玉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还是怀疑：“确定真的是碎裂了吗？”
“这个我知道！”杜子腾听着二人讲了半天，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插话道：“我有朋友就是道衍宗的，当时那个道衍宗大师姐的本命牌碎裂，是他亲眼所见。”
杜子腾继续分享着自己知道的八卦，生怕沈织玉他们不信，又补充了下，佐证自己的话真实性：
“那时候云淮掌门闭关未出，进入秘境出来的弟子皆说大师姐出了事。所以为了确定，道衍宗长老带人特意去确定过，玉牌碎裂是当时很多弟子都看见了的。”
沈织玉啧啧两声。
果然啊，不管是什么小说都爱搞替身文学这套，云淮这是学大胖橘收集周边吗？
“那云淮这么干，连名字都给了新弟子，他那其他三个还活着的徒弟没意见吗？不应该啊。”
以前在道衍宗那会儿，沈织玉可是见过几个师兄在女主光环的照耀之下多癫狂。
那叫一个精彩。
简直是——
为大师姐痴！为大师姐狂！！为大师姐哐哐撞大墙！！！
“反对肯定是有的。”白砚摊摊手，满脸看戏的表情：“道衍宗现在分裂严重，厌恶这个‘湘芸’的可不在少数，闹得鸡飞狗跳的，都快传遍修仙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