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和秦然苦兮兮的打扫着狼藉的地面,安德烈抱着脑袋坐在一边,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一觉睡了一个星期。
我看着他那副苦思不解的模样暗暗笑,“哎哥们,你都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饿不饿?”
安德烈一下回过神来,“哦我的天,我现在饿疯了,我能吃的下整整三条列巴!”
我看了看时间,苗青禾差不多也该到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去,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你在值班室外面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喊话?”安德烈一脸茫然,“我没去过值班室,也没喊过什么。”
看来他的魂是下意识的跑出去求救的,他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还是秦然的记性好,她想了想。
“是……赵捏木契,普吉西几克赵捏木契。”
安德烈吃惊的看着秦然,“这句话是俄语,意思是有人吗,请问有人吗。这真的是我说的吗,在值班室里说的?”
我和秦然点头,安德烈茫然的抱着脑袋喃喃自语,这件事已经完全越了这洋哥们的认知,他傻眼了。
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我能看出来,他已经信我了。
苗青禾赶到培训班的时候也傻了眼,她张大嘴看着眼前稀碎一地的玻璃碴子。
好在和她解释鬼神之事不用费太大的劲,她亲身经历过这种灵异事件,很快就相信了我的话。
她很感激我救了安德烈,一个劲的对我道谢,秦然在旁边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
“你是得好好谢谢我们余总,不然这洋大人在你们培训班里出了事,我怕能把你赔个倾家荡产。”
苗青禾很尴尬,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秦然对苗青禾很不友好,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秦然对苗长水的态度也很奇怪,我偷偷看了看她,我敢肯定,她和苗家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苗青禾打了几个电话,请人来给她重新装修培训班的玻璃门和地板,安德烈饿的都打晃了。
我把他带到外面的早点摊子上,这哥们是撒了欢了,吃了三碗豆腐脑和七八个油璇,嘴都快塞裂了。
秦然很高兴,她终于遇到一个和她一样的大肚汉了。
俩人比赛似的吃东西,我和苗青禾坐在一边对看了一眼,笑的不行。
我把那个烤的变了形的小壶拿给苗青禾看,她仔细看了几眼,告诉我这是个酒壶,大概是十七八世纪欧罗巴皇室专用的式样。
我点了点头,“这就对上了,这东西是在维克多的抽屉夹层里找到的。”
“什么?维克多?!”
苗青禾的眼睛瞪的很大,“你的意思是,他……他要害死安德烈?!”
我冷笑了一声,就目前的证据来看,已经很明显了。
维克多不光是有动机,更重要的是我还从他抽屉里找到了下煞的证据。
“你知道维克多的住处吧,吃饱了我们就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