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个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我把水盆塞给秦然。
“快,拿水泼他的脑门,对对,就是两条眉毛中间那个位置。”
秦然把一盆水都泼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抹了抹脸一下坐了起来,嘴里哇啦哇啦的叫嚷起来。
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我敢肯定,他就是在值班室外面一边砸窗一边喊什么木契的那个人。
“停,四道普!”
秦然大吼了一声,那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秦然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的眼珠子也跟着她的手晃了晃,他的眼睛蓝的可爱,很像个傻乎乎的哈士奇。
“你滴,能听懂中文不?”
秦然认真的问他,我差点踹她一脚,人家又不是东瀛人。
那人点点头,“我会说中文,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中文说的非常好,我朝他笑笑。
“安德烈先生,恭喜你,你的命总算保住了。”
我很庆幸,秦然告诉我那句听不懂的话是俄语的时候,当时我的智商是在线的。
我一下子联想到了失踪的安德烈,我判断那时候安德烈并没有死,是活人身上的魂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在值班室外面砸窗户求救。
也就是因为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推断,我误打误撞的救了安德烈一命,我们俩以后还成了好朋友,直到今天还经常联系。
这些都是后话,我当时跟他解释他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可是费了熊劲了。
安德烈很执拗,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他说他今天晚上在备课,下班晚了就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盹,现在刚醒过来。
我气的要命,要不是这家伙块头太大我打不过他,我特么早和他动手了。
秦然朝我眨巴眨巴眼,示意我冷静点。
“安德烈,你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当然记得,一月十五日,今天是我拿到薪水的日子,苗给了我很多钱,我很感激她,所以才会拼命的加班。我要把孩子们教好,也算是报答她的知……知……”
我瞪了他一眼,“知遇之恩!”
“对!”
秦然掏出手机打开日历,“自己看吧,今天是一月二十二日,就算我们俩骗你,手机总不会骗你吧。”
安德烈拿着手机盯着看,眼珠子越瞪越大。
“哦我的上帝,这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一觉睡了一个星期,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抢过手机还给秦然,拿起手里的小壶看了看。
壶身被蜡烛烤的黑漆漆的,有几个地方因为受热变形了。
我紧皱着眉头,看了看安德烈。
“你和维克多……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