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天皇的名义向你誓！如果向外透露了半点，叫我死在满洲国！”
冯褚南见犬养种野以天皇的名义了毒誓，这才打开房门，将犬养种野迎了进去。
……
犬养种野刚一进门，就看到一条悬着的横幅，上面写着【第二行动队主要成员线索】。
环顾四周，又看到一张单人沙和五块展板。
第一块展板上，钉着一把杀猪刀和几张照片。
第二块展板上，写有四个大字，棕色西装。
第三块展板上，写有奉天神厕四个字，以及几张奉天神厕的现场照片。
第四块展板上，写了一个人名，以及一句话。
至于最后一块展板上，只画了一个大大的黑色问号。
犬养种野的脑袋，就像最后一块展板一样，被塞满了问号，黑色的问号。
“冯副局长，这些是？”
冯褚南缓缓开口：
“只要是人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这些，就是我在革命军在满铁区的行动中找出来的痕迹。”
说话的工夫，二人走到了第一块展板前，冯褚南指着那把杀猪刀说道：
“这把杀猪刀，是我在元亨里的废墟内找到的，看使用痕迹，这把刀应该每天都在用。
这也就是说，这把杀猪刀是革命军留下的。”
说到此处，冯褚南指向杀猪刀下面的那几张照片。
“这几张是引爆炸药的那个革命军的照片，从身形上来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个杀猪匠无疑了。”
犬养种野眉头微皱。
“这是不是太牵强了些？说不定杀猪刀是其他革命军留下的呢？
毕竟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慌乱中落下了也说不定。”
冯褚南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了照片中的一张手部照片。
“犬养局长你看看他的这只手，虎口和手指上全是用刀磨出的老茧。
现在可是用枪的时代了，几乎没有什么人每天都会用刀，也只有杀猪匠这样的人才会在手上留下这样的老茧。
所以我管这个人叫‘杀猪匠’！”
犬养种野还是眉头紧皱，一刻都没能放松。
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弄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冯褚南闻言，伸手在杀猪刀上一敲。
“有了这些线索，我们就能找出这个杀猪匠的关系，然后顺藤摸瓜，抓出第二行动队的人。”
“可这个人已经死了，还查他干什么？”
冯褚南微微一笑。真是不枉自己费尽心思，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绕犬养种野，他还真的入套了。
其实，这些线索完全没有必要如此遮掩，还单独找个房间，不许任何人进。
如果真不想让人知道，冯褚南又何必将这个房间放在113局，在他家里找个房间也就够了，甚至一个抽屉也够。
毕竟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他弄这些东西，完全是引着犬养种野给他下放权力罢了。
“我刚刚说过，只要是人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
我们只要查找，哪个杀猪匠在革命军行动的那天莫名失踪。找到了杀猪匠，就能在附近询问他的邻里，这个杀猪匠失踪前都见过什么人……
以此为线索，找出和他接头的革命军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听冯褚南如此一说，犬养种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面上露出喜色。
“还真有你的冯副局长，有你相助，真是我的福气啊！
可奉天这么大，想找到个莫名失踪的杀猪匠可是不容易，你有什么想法吗？”
“犬养局长你听我说，想要查到这个杀猪匠的线索，还是要用到警察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