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连忙回礼:“裴侯爷。”
“手怎么这么凉?”
太子摸着她有些凉的手,将身上大氅取了下来,围在太子妃身上,“你自从生了阿苑后身子骨就不好,要是入了风寒又得受罪了,这宴会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是。”
太子妃被他亲昵举止弄的脸上浮出薄红,小声说了句:“妾身不放心。”
到底还有旁人在,太子妃挣开他的手问道:
“宾客还没到,殿下怎么先带着裴侯爷过来了?”
她隐约知道这定远侯跟太子殿下很是亲近,只是关系不为旁人所知。
往日定远侯极少会踏足东宫,太子殿下在人前和裴觎也不会走得太近,而且定远侯回京这一年,向来以油盐不进为名,对谁都不近人情,更是鲜少会参加什么宴会。
就连陛下设宴,他都未必会到,今日怎么会过来东宫?
太子挥手遣退了殿中之人,这才朝着太子妃说道:“今日这宴,本就是为他办的。”
太子妃凝眸,为裴觎办的?她迟疑了一瞬,低声问:“难道是皇城司要查什么案子?”
“是,也不是。”
太子妃被太子说的糊里糊涂。
裴觎直接说道:“之前彻查盐运案时,臣顺手查到点儿别的东西,今日是借东宫设宴成全一人心愿。”
“臣让太子殿下带臣过来,是想要请求太子妃,待会儿宴会之上,若有什么事端,还请太子妃不要阻拦。”
太子妃眉心一跳,今日宴上,会有人生事?她忍不住看向身旁之人。
太子温声说道:“今日的事与东宫无关,是些私事,你可还记得庆安伯府那沈氏?”
“殿下是说,沈家次女,沈霜月?”
“是她,待会儿宴上,你护着她些。”
太子妃闻言脸上瞬间变化,身为东宫储妃,她自然是听过沈、谢两家的事的,这段时间庆安伯府更是各种传闻不断,闹的沸沸扬扬。
可就算再多事情,那也离东宫甚远,那沈氏更只是个寻常妇人。
太子向来不关心这些,如今却特意叮嘱她照拂沈氏,她突然想起曾经见过那位沈二小姐,容貌极好,身段丰腴,是个连女子看了都移不开眼的美人。
难不成太子他……
“别瞎想,不是孤。”
太子连忙说道,他怕被小舅舅弄死。
太子妃脸上一红,连忙有些窘迫地低咳了声,可是转瞬就直接僵住。
太子刚才看穿了她心思,说她瞎想,可他说的不是她想错了,而是“不是孤”,那也就是说她刚才想的事是对的,只是人错了。
不是太子,那……
她蓦地看向裴觎,目瞪口呆。
他他他,他跟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