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山看她不服气,眼神一利,曲起膝盖,猛地踢向前。
“啊——”
周嬷嬷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扑在地上,脸被砸在地上,鼻子都歪了,大门牙也掉了,鼻血混合着嘴里的鲜血涌出,吓得周围下人一颤。
有丫鬟哆嗦着去扶。
“呵,你们倒是忠心”盍山大喇喇的坐在床边冷然开口,眼神在那丫鬟身上扫视着,将人看的僵硬的止住了脚步
“哎哟——小酱蹄子……还不阔来、胡我!”
视线转移,盍山摇摇头:“啧啧,这还没过年呢,你这老东西就开始拜年了?”
她这话说的丝毫不顾及是否会伤人脸面。
周嬷嬷气的七窍生烟,捂着脸回头,面目狰狞的看她,却不期然的与那双笑意不达,泛着杀意的眼睛对上,霎时吓得心惊。
“……是,是老奴失礼了”
盍山挑眉,看她终于识相,然后擦擦脸上的狼狈,乖顺的再次蹲下。
她也不再找机会作了,身子前倾,趴了上去。
原主所在的荷花院与何母的主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因此背到半道时,周嬷嬷就觉得双腿打颤。
若是普通女孩儿,她自然不吃力,但原主胖啊,以盍山的估算,估计得有个一百五六十斤了,更何况她是个不做人,背地里暗戳戳的奸笑着使劲往周嬷嬷身上施加重量,让人跟背了座大山似的。
终于,周嬷嬷坚持不住,“嘭”的一声,双腿跪倒了地上,声音听着就疼。
盍山机灵,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就自己跳开了,虽然没伤到,但丝毫不影响她大雷霆。
“老东西你想害我!”
说罢她便弯腰哐哐两耳光扇了过去,致使周嬷嬷伤上加伤,头晕目眩,看样子脑震荡是肯定的了。
“你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贱人!”
勃然大怒,叉腰大骂,她立马一脚一脚的狠狠狂踢过去。
疼痛彻底让周嬷嬷清醒了,第一时间就是想还手,可盍山边踢边骂,不仅让她没有还手之力,还意识到打她的是主子,只能哀求着求放过。
“放过?你今天敢崴脚让我摔地上,明天就敢取我爹娘狗头,对你的仁慈就是对爹娘的残忍!”
周嬷嬷:“……??”
旁边噤若寒蝉的丫鬟:“……??”
“啊——别打了姑娘饶命呜呜呜”
周嬷嬷怔愣一瞬,很快回归现实,抓着空档求饶。
盍山又落下几脚,这才把袖子一甩残酷无情道:“哼,算你运气好,本姑娘还有事,你就好好跪在这儿,我没允许不准起来,听到没有!”
“是是是,姑娘仁慈!”周嬷嬷痛哭流涕,感激万分的强拖着身体给她磕头。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斜睨了一眼,转身悠悠离去。
等走了一截儿,就碰上了来催她的另一个嬷嬷,盍山往她脸上多看了两眼,琢磨着怎么让她开口得罪自己。
但直到主院了,这位就是十分谨慎,多的话一概不说,面上恭恭敬敬的,不像周嬷嬷那个臭婆子,一来就得罪自己,让自己这么轻易地收了点儿利息。
周嬷嬷就是活该的!
因为原主不得何母喜欢,没人撑腰,那个姓周的死老太婆就老是暗地里克扣原主的东西,小到吃食,大到布匹饰等等,还老在何母耳边说原主坏话,生怕人家翻了身找她算账。
前世原主被一家人放弃给妹妹顶罪,她找何母质问为何要如此待自己,却被恼羞成怒的何母让人架着跪在门外,大雨滂沱的夜里,看守原主的周嬷嬷说了许多刺激她的话,还趁机下黑手拧的原主满身乌青。
之后,更是周嬷嬷将原主拉到那个宴会湖边,眼睁睁的看着江湖浪儿无情的将她推入冰冷的湖中。
都是罪魁祸,都别想逃!
盍山脸上带着笑意,缓缓步入主院内厅。
天光明亮,内厅却稍显暗沉,多么像大王给他们定下的命运啊。
这次,时间还早,咱们好好、玩玩儿!
呵。
思绪回归,抬眼看去。
何母高坐上,面目犹如吃人的野兽,手里拿着长长的黑鞭子,上面还挂着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