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覃月眯起眼睛,像一只嗅到猎物气息的豹子。
药渣里残留的诡异颜色,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直觉告诉她,赵县令和孙大夫绝对没安好心!
“想搞鬼?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
覃月冷笑一声,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谣言,像瘟疫一样迅蔓延:“覃月的药根本没用!我娘吃了她的药,病得更重了!”
一个村民哭天抢地,瞬间点燃了其他人的恐慌。
“是啊!我爹也是!本来还能下床,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另一个村民附和道。这些村民添油加醋,把覃月说成了庸医,甚至有人怀疑她是故意害人。
原本对覃月感激涕零的村民,现在却对她充满了敌意。
就连之前力挺覃月的刘猎户也开始动摇,他挠了挠头,一脸困惑:“这……到底咋回事啊?”
赵县令和孙大夫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覃月啊覃月,这次我看你怎么翻身!”赵县令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跟咱们斗,简直自不量力!”孙大夫也跟着附和。
覃月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心里却异常平静。
她早就料到赵县令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向众人,缓缓开口:“各位,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害怕,也很怀疑我。但是……”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一个脸色苍白的病人身上:“我可以证明,我的药没有问题!”
她走到病人面前,伸手搭上他的脉搏,眉头微微皱起。
“脉象紊乱,气息微弱,这……这不是疫病的症状……”
覃月自言自语道,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赵县令:“赵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覃月冷笑一声,从药箱里掏出一根银针,扎入病人虎口。
“见血封喉?这可不是疫病的症状啊,赵大人,您说呢?”银针迅变黑,覃月举起银针,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毒,慢性作,潜伏期长,与疫病症状相似,若不是我及时现,恐怕……”覃月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脸色煞白的赵县令身上:“恐怕这蜀州落知县城,就要变成一座死城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下毒?竟然有人下毒?”
“这赵县令,简直丧尽天良!”
“亏我还相信他,呸!”
赵县令额头渗出冷汗,强装镇定道:“覃月,你…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下毒?”
“证据?”覃月轻蔑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赵大人,这封你写给孙大夫的信,可是证据确凿!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如何陷害我,如何命令孙大夫用慢性毒药控制疫情,好让你向上邀功!”这信是今早被人放在她床头的,除了齐凛她还想不到第二个人有这种本事。
他这样帮她,覃月不是不感动。不过也用不着因为她先前的那些话,便一次都不肯露面吧?只在背后默默帮她算什么?
信的内容被当众读出,村民们听得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赵县令和孙大夫。
孙大夫吓得面如土色,指着赵县令喊道:“是他!都是他指使我干的!我,我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