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付肆越说越过分,温成桉耳朵红得近似滴血,再也装不下去透明人,伸手捂住了付肆作乱的嘴,堵住了他刚说了一半的羞耻称呼。
小姑娘冷清的眉目因为害羞脸颊鼓鼓,杏眼瞪圆了看他,鲜活得很,付肆忍不住弯了弯眸,被手掌遮住下半张脸全然不影响桃花眸里的盈盈笑意。
温成桉看着这双眼睛,想要威胁他不许再这么叫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二人僵持着不一言。
小姑娘面冷心软,手掌盖上来的力道也不舍得用劲,虚虚覆了一层,像是生怕把自己捏坏一样。付肆借着这毫厘空隙,低声诱哄。
“逗你呢,下次不说了。”
轻吐的气息洒在掌心,有些痒,温成桉几乎是一瞬间收回了手掌。
刚要板起脸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做不成他的学姐,除非他也考进央舞,她可以勉强考虑一下“师姐”这个称呼。
就听见付肆探头过来小声。
“下次呢,叫你女朋友。”
“还是叫老婆?”
“!”
后一个称呼的冲击力太大,温成桉连瞪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垂着脑袋,变成了一颗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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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
待温成桉将付肆领回自己家里的书房,从一堆旧书中翻出记本递给付肆的时候。
年久泛黄的记本有一两页脱落,记本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夹着的几张照片滑了出来。
……是付肆的证件照。
付肆没想到来借个记还能有意外收获,挑了挑眉梢看向温成桉。
温成桉其实在心里已经急得跺脚,但凭借着三脚猫的演技还是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至少那不苟言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唬人。
“我做值日,在学校里捡到的。”
随后在付肆的一声轻笑中卸了伪装。
“我说怎么每次学校换年级大榜,老杨总要和我要好几张照片?原来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啊?”
老杨是当时付肆那一届的年级主任。
“我没有偷偷拿走!照片自己掉下来的,我就是顺手捡到了……”
温成桉越说越小声,心虚低头。
年级大榜的照片都是现贴,学校比较朴素,没有装什么挡板,因而胶水很容易脱落。有些人的照片掉下来了,会有人捡了放在台子上,等保安大叔重贴上去。
但付肆的照片一旦掉下来,就会被人捡走,这也是为什么年级主任总要和付肆多要几张证件照的原因——被捡走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