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拙劣,以为他会信?
如此用心,他心里有他!
霍明择思绪电转脸色骤变,越觉得自己疯病复,一天天净想些疯话。
正档口,玻璃杯落在木盘里晃了几晃,到底是没稳住倒了下去,啪嚓一声碎裂在地。
霍明择没等脾气,肩膀上就挨了桃姐一巴掌:“你这臭小子最近癫什么呢?跺烂拖鞋就算了,现在还直接摔杯子,一天天就知道糟尽好东西。”
桃姐没怎么用力,就是忍无可忍提醒一下。
霍明择虽然脸色黢黑,到底也没好意思怪桃姐,只是在桃姐叫人进来收拾时,耐不住焦躁,直接垮着驴脸走人了。
霍明择原本想直接回套房另一侧的房间来着,这些天他每天都被郁清许气跑,每天都在这边睡,已经往这边走习惯了。
但今晚走到一半却突然顿住,不是,凭什么啊?
凭什么让他换床睡?该走的人是郁清许!
霍明择灼烧了一整天的心脏,像是突然找到了泄的出口,他直接走到夫妻房连接的隐藏门处,一把推开门板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没等走进卧室,就先听到浴室方向传来的水声。
霍明择意识到郁清许大概是在洗澡,长腿不自觉转了方向,一直到大掌握上扶手,霍明择才忽地清醒他在做什么?
他只是来和郁清许换房间的,可不是来睡郁清许的,郁清许欲拒还迎诡计多端,他才不会上他的当,他单纯是懒得再去定制与他身体曲线贴合的床垫……
脑子里的高频碎念尚未结束,霍明择就通过固气双重传导,听到浴室里水声都遮不住的一声难|耐|低|喘。
霍明择呼吸一紧,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回过神时人已经摸上了郁清许白裸腻滑的皮肤。
郁清许也不知是被吓还是被男人滚热的掌心烫到了,顿时浑身一激,挂着几滴水痕的脸蛋腾的红起来:“你……你怎么……”
正是因为过分意外也过分紧张,郁清许并没有注意到霍明择眼底一晃而过的震惊,等他转身时,男人已经恢复往日的冷肃从容游刃有余。
霍明择灼烫的视线自上而下,仿若化作实质般仔细描摹着眼前柔腻的肌理和完美的线条,直到定在郁清许用手遮掩的位置,他才慢条斯理低声作答:“特意为我准备的,我当然要来。”
郁清许脸上的红云逐渐漫布全身,一双手不知是收是挡,仿佛怎么做都是在做实他对男人的蓄|意|勾|引。
殊不知他的赧然,也被霍明择当做了默认,在他妄念陡生时,心里还积攒着满涨的郁愤难平。
霍明择一手按上郁清许的手,将力量拓至更远,一手覆上郁清许的下颌不断收紧,浓墨般的眸底黑云翻涌:“所以,今天这么主动履行协议,是又想让我帮你什么?”
郁清许因猝不及防的大力直接被抵上冰冷的墙壁,削薄的肩撞上,他却无暇感知这份习以为常的痛楚,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更为复杂酸麻灼痒的深……“唔呃!”
一时失控,泄露了努力压抑的低吟,郁清许对上男人唇侧恶劣的嘲弄,脸色一白立即咬牙说道:“是,我想让你帮忙,呃啊!别嗯……给棠棠的基因治疗投一笔钱。”
郁清许顶着被搅散的一颗心,还是坚持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仿佛只要说出来,一切就只会是他为交易而献身。
回应他的是霍明择横冲直撞的吻。
微微眯起的黑眸显得越狭长狠厉,浓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郁清许被一把扯进怀里,紧接着背便再次抵上冰冷的墙壁。
一面是灼烫的热、吻,一面是冰冷的硬壁,郁清许的心也仿佛一会儿被放入冰水,一会又翻进油锅,同时还要忍受被男人肆|意|翻|搅带来的混乱感。
他以为这已经是最痛苦的时刻,但很快他就现,当男人放弃乱搅才是他真正的苦难。
虽然提前灌了半瓶精油,但霍明择实在来得太早,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好细致准备。
当疼痛提前到来时,郁清许只能咬紧牙关反复念叨一句“雷厉风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