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经络浑身舒畅,重睦也未唤慈衿她们入院,随意烧了些热水冲洗后更衣披甲,直往马厩而去。
慈衿意识到她步伐所致方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拦在路中:“公主婚第一日不在府内好生待着,又要去抚北营不成?”
“驸马人都没影儿了,本宫憋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不如去营中突袭,瞧瞧那些兵有没有偷懒。”
她说着已然躲开慈衿拦截,飞身跃上屋檐:“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城南羊肉饼,等着本宫。”
话音未落,府门大开,原是顾衍出行归来。
灿戎远远觉着后院屋顶瓦片间似乎站了个人,眯起眼看了许久才惊呼道:“大,大人,公主怎么上房了?!”
顾衍应声抬眼,显然重睦也看见了他,正好不快意地挥着手扬声高呼:“顾卿回来了啊。”
将拎在手中的食盒递给灿戎,顾衍疾步走进内院,仰与她对视:“公主是要拆了下官府院不成。”
重睦摇头:“慈衿拦着本宫,这不是换条路嘛。本宫打算去抚北营,不若顾卿一道?”
顾衍拒绝得很快,劝她午后再去。
灿戎直到这会儿才行至后院,手中还拎着食盒生怕出什么差错:“公主,快下来用膳罢。我家大人大清早轻功往返齐州城给您带的黄鱼馄饨,凉了便不好吃了。”
顾衍侧,略一蹙眉,灿戎却恍若未见,嘀咕道:“小的实话实说而已。”
黑色甲胄翩然落地,重睦双手背在身后俯下身凑近那食盒:“顾卿怎么如此了解本宫所爱,不会是买通了慈衿罢。”
说着从灿戎手中接过食盒,满心欢喜:“辛苦顾卿,多谢。”
并未被买通的慈衿其实也跟重睦有着同样疑惑,不仅吃食,包括房内陈设与后院布置,都是按照自家公主喜好而来。
这位驸马爷对公主那些不为人知的小性儿简直了若指掌,也不知究竟从何处得知。
不过到底是上心的,看来并未真如传闻所言,是对表小姐爱而不得才随口答应圣上指婚,委屈了自家公主。
重睦此刻已然与顾衍并肩行至屋内,入座后她只抬指覆上碗边,感受到温度时心底难掩惊讶。
她一向自诩轻功过人,可即使是她于几个时辰之内往来燕都与齐州,也不敢做到能让这两碗馄饨保持此刻温热。
本以为顾衍对待渊梯眼界群,战术独特,却没料到他的功夫也这般深不可测。
“公主,”感受到重睦的目不转睛,顾衍抬手在她眼前轻晃一下:“趁热。”
她这才收回心神,专注用膳。
午膳后顾衍主动提出要随重睦前往抚北营,慈衿听在耳中,如临大敌。
本还期许公主嫁人后能收敛些,不曾想驸马爷竟与她臭味相投。
无奈之下,只得任由他们夫妻二人策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