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然洗了白杯,抿了口温水,干涩喉咙得到舒缓、但大脑还是宕机。
慕鸢离开的时间已经久到,副院都来问了:【独苗,你咋还没回来?】
慕鸢如实汇报:【霍总说,财务反馈过咱们上季度经费申请偏高,他让我坐这等着,他要问我问题。
】
副院:【呀!
那我过去一趟?!
】
慕鸢犹豫两秒,同意:【您也过来吧,我担心我待会儿回答错。
】
副院:【我速到,你先抗住!
】
副院来得倒是很快。
霍泯幽沉视线从副院身上切到慕鸢。
莫名嗤笑了声,冰凌似的声线被蒙上了一层雾气那般摸不透、听不明:“慕工这么没底气?还要劳驾副院过来解释?”
人精的副院嗅到不对,忙朝慕鸢投了记疑问眼神。
但慕鸢自已也还懵着。
她看出他心情骤变不虞,但没明白为何。
副院忙讨好:“不不霍总,今天我本就想亲自来送申请、亲自向您汇报,但刚好有事耽搁,就委派慕工来送,您看对于申请,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
他的解释,却揭到了霍泯逆鳞。
难怪,她怎么会愿意来。
她心里装得都是别的男人。
怎么会有他。
霍泯自嘲,丢开手中钢笔,哐的一声,声音不大。
却令对面两人瞬间聚焦精神。
霍泯似笑非笑:“原来慕工是被逼过来的。”
他话里的冷意令慕鸢眉头微蹙:“霍总误会了,作为实验室的一员,向集团汇报也是我的义务、不存在被逼着来的说法。”
霍泯勾唇,笑意散漫:“那他怎么来了?”
他笑意不达眼底,探得慕鸢感觉心底秘密全被看尽。
她承认,她让副院过来是有私心。
但那又如何?且他自已就不觉得和她待一块很尴尬吗?
退一万步来说。
他至于这么阴阳怪气吗?
慕鸢心底很是不悦。
“副院是我们实验室主负责人,他不能来吗?”
她声如清冷泉水,却蕴着不服的波澜。
视线相对,无色无味的硝烟在升腾。
一旁的副院满脑子都是:自家三好孩子突如其来叛逆-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