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一听见霍泯出事那刻。
心跳濒临停止。
紧张、恐惧到耳朵都发出鸣叫。
虽然如今被困于这儿。
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
霍泯没事。
明显是那个假工作人员是为了诓骗她而编造的话术。
至于是谁指使的。
这里唯一跟她有冲突的,也就唐娜娜和她的经纪人了。
直到刚才,她自嘲扯扯唇角,才发现,自已对霍泯的关心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长久以来,她一直以为,她只是对他心存感激、不含其他情绪。
毕竟初见面就帮她伸冤、让她成功夺回工作机会。
又提出假离婚,然后给了她100万,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这样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她当然是感激的。
只是没想到,她的感激会在五年婚约期内,渐渐变了质。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自已都无从追溯。
太冷了。
她将自已环得更紧,试图再获得一些温暖。
但无济于补。
她浑身都冷得直发抖,甚至连牙齿都打架。
而洞口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半分可怜她的意思,越下越大。
冷得大脑昏涨期间,她禁不住想。
若要非说这桩婚事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她开始生出了想依赖霍泯的坏毛病。
全然没有了以前从小养成的,再苦再累自已扛的习惯。
就比如现在。
她竟然在心底幻想,如果霍泯突然出现,就像以前她每次受挫时那样。
毫无征兆地出现,然后帮她解决问题。
不过现在,比起帮她解决问题。
她更希望他能给她带一件羽绒服。
她神志不清地想。
因为真的好冷,冷得她快要扛不住了。
眼皮快不受控地阖上时。
洞口传来了声响。
她从眯缝中望去。
一片黑暗中,洞口中央,被密雨簇拥着的那高大、熟悉的身形轮廓刺激着她混沌大脑。
慕鸢意识迷糊,哑声自嘲:“我完了,真的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