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没好气:“还不都是你?”
霍泯嘴角上挑弧度更甚,却仍旧装傻:“跟我有什么关系?”
慕鸢没多想,心直口快:“骗子说你摔下山,我才赶过……”
最后一个来字还没脱口,她就意识到什么。
后悔闭上了嘴。
可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却加深了她的心虚与尴尬。
黑暗中,霍泯发自内心、从胸腔出蔓出,带着震意的笑声把慕鸢浑身都笑热了。
像被人架起来,烫得要死才发现自已被架在烤炉上烤着。
她每一根头发丝都紧绷着,在述说着她的尴尬。
突然有些庆幸此刻在山洞里,而不是在灯火通明的别墅里。
因为她的无地自容无处可藏。
可他未免也笑得太猖狂。
她气恼:“你笑够了没有?!”
听见他打趣:“嗯,虽然这里太黑看不太清,但确实是我夫人没错,还是这么霸道,连笑一下都不准。”
沸腾的血液仿佛从毛孔蒸发,烫得她浑身发痒。
“霍泯!”
被厉声喊了大名。
霍泯这才抿唇忍住笑意,收敛了。
“下次再有人跟我说你出事,我就不理了!”
霍泯眼角轻弯,似弯钩的月牙,藏着无尽柔意。
他磁哑的声里捎着后怕的颤:“嗯,下次不要理,我自已都能处理,你不用以身犯险,我说了,我接受不了你出事。”
慕鸢噤了声,眼帘频眨,心脏跳得是那么的凶。
她甚至分神担心,她剧烈且不正常的心跳声会被他听见。
所以佝起腰,本能想将心跳声掩盖。
却在不经意间。
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太近了。
她感知到他呼出的气息打在她面上那种酥痒的感觉。
眼睫似蝶翼,颤动得厉害。
他覆身靠来,消除他们仅剩的那一点点距离那刹。
慕鸢心跳机制像失常了,仿佛恨不得跳出心室那般汹涌。
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黑暗中,他浓烈气息侵略了她的嗅觉。
什么雨水搅合着泥土的气味都闻不到了。
只能闻到他身上那幽淡的古龙水味。
分神间。
鼻尖突然被很轻地碰了碰。
慕鸢顿愣。
这种像小动物之间,讨好又或是安慰时才有的亲昵接触。
来源于霍泯。
他想亲她。
意识到这一点。
她发现她不止心跳有问题,血液也在血管里激涌叫嚣,蒸发出的烫意几乎要将她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