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死了,就可以不经过我同意,穿我亲手缝制的婚纱?”
“她快死了,我就应该容忍我的男朋友背着我给她一场婚礼?”
“难怪你那么宝贝秦暮雪,原来你们是臭味相投,一样的恶心,一样的卑鄙无耻!”
傅屿洲眸色前所未有阴沉。
他不敢想,作为傅家豪门唯一的继承人,竟有人敢说他恶心、卑鄙无耻!
他也不是跟秦暮雪臭味相投。
只是因为小时候在废墟中,是温暖的粥粥,给了他活下去的力气,他才会把她当做心中至宝。
他还没有从极度的愤怒、惊愕中回神,只觉得脚面狠狠一疼,竟是姜梨又踩了他一脚。
脚面的疼痛,让他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减轻了几分。
而她瞅准时机,连忙挣开他,去抓她的手机。
他肯定不想节外生枝,快步上前,就再次精准地钳制住了她手腕。
她不想被他抓住,下意识后退。
而她身后就是柔软的大床。
她被绊了下,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倒在了床上。
而他刚好抓住她的手腕,再加上他微微有些走神,她这么倒下,他身体不受控制前倾,竟压在了她身上!
傅屿洲打心底里厌恶、瞧不上姜梨,不想再跟她有任何身体接触。
按理说,这么压在她身上,他得立马起身,与她保持距离。
但她的身体,软得不像话。
她身上沐浴乳的清甜,混杂着淡淡的梨花香,如同魔咒一般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一点一点,侵蚀掉他的理智,一时之间,他竟忘了与她保持距离。
他就那么失神地望着姜梨,看着她眸中怒焰焚烧,亮得惊人。
与她四目相对,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今天上午,他无意中刷到的那段视频。
视频中,好多垃圾、碎屑砸在她身上。
她扎起的长散乱、湿透,脸也被糊得渐渐看不出本来模样,但她那双焚烧着不屈与愤怒的桃花眸,却如此时一般,亮得惊人。
他心脏忽而跳得很快很快,呼吸都止不住变得灼烫。
他钳制在她手腕上的手,止不住收紧。
可这一瞬,他却说不清,他用力抓着她的手腕,是为了带她去医院向秦暮雪认错,还是为了其他。
他这般望着她,还注意到了她额头鼓起的包,以及她额角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
他那颗狂跳如擂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扯痛了下。
他的声音,莫名地也淡去了几分冷意,“姜梨,粥粥很喜欢裴照野。”
“若裴照野不能陪她走完最后一程,她会留下永远的遗憾。”
“以后别再纠缠裴照野,更别再针对粥粥。”
“今天只要你去医院好好向粥粥道歉,我可以饶你一次!”
姜梨本就烧得头昏脑涨,这么摔在床上,身上还压上了一座大山,她更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成了浆糊。
她现在手脚根本就使不出力气。
她只能再次用笨法子,咬着牙抬起脸,狠狠地撞向傅屿洲,希望撞疼他后,他赶快滚!
“姜梨,现在……”就去医院,求粥粥原谅你。
傅屿洲这话还没说完,姜梨就已经猛地抬起脸,狠狠地撞向他!
她这么撞向他的脸,唇又不可避免地从他唇上擦过。
仿佛棉花糖带着电流,落在他唇上,带给他醉人的清甜,也带给了他极致的战栗。
这一瞬,他忘记了今夕何夕,也忘记了他过来,是要找姜梨算账的。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的唇,似乎是想看穿,为什么她这里,会这么软,还这么甜。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到了裴照野那冰冷若寒冰断裂的声音,“傅屿洲,你怎么敢又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