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听得头皮麻:&1dquo;你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要下这么狠的手?”
&1dquo;狠吗?”男人声音微沉,带着冷意,&1dquo;他算计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碎他一身骨头,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应向沂沉默不语。
以牙还牙,倒也说得过去。
&1dquo;不说这些了,你想我吗?”
男人似乎并不期待他会回答,微凉的指尖落在他耳骨上,有一种尖锐的锋利感,像刀一样,起于后颈,向下延伸。
裂帛声令应向沂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错觉,有温软落在他的肩骨上,一寸寸铺满后背。
后颈微痛,被咬了一口,血腥气中夹杂着其他气息,从伤口钻进皮肉,脖颈一凉。
应向沂隐隐有种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1dquo;你做了什么?”
&1dquo;一个小惊喜。”男人抬起他的胳膊,慢条斯理地帮他穿上准备好的衣服,&1dquo;我的小娘,期待与你相见。”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应向沂盯着被淋湿的窗纸,后颈似乎还残留着痛意,他摸了摸,没有伤口和血迹。
他又做梦了。
虽然没有看到梦里的人,但他确定,对方有一双勾魂夺魄的湖绿色眼眸。
天还没有亮,应向沂披着衣服来到窗前,看着一旁桌上摞起来的剪纸,心情复杂。
连着几天没有做梦,他自然而然就将剪纸和梦境的关联抛之脑后了,剪了一堆。
这该不会都变成梦吧?
应向沂默默叹息,决定把应鱼送回家之后,就将解决做梦一事提上日程。
第二天一早,应向沂便去找了杜临昼,让他带自己去结界。
杜临昼正在看卷宗:&1dquo;之前那事移交给了仙界,他们最近可能要有动作,你要不要迟些日子再去妖界?”
应向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1dquo;先去看看结界的情况吧。”
两人刚出探灵司,就有人追上来:&1dquo;大人,东边城郊出了怪事,动静闹得很大。”
杜临昼眉头一紧:&1dquo;出人命了?”
&1dquo;没有。”
&1dquo;行,你带人先过去查一查,有消息通知我。”
依旧是驾车前往,应向沂回头看了眼,几名探灵师策马离去:&1dquo;大人不担心吗?”
&1dquo;没闹出人命都是小事。”瞥见他略有不赞同的表情,杜临昼意有所指道,&1dquo;尽人事听天命,在探灵司,这样的情况你会遇到很多次,慢慢就习以为常了。”
应向沂抿了抿唇,觉得他话里有话,&1dquo;这样的情况”指的可能不仅仅是东郊怪事,还有嫁衣一事。
通往妖界的结界和仙界的距离不远,附近十几里就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