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抿了抿唇,没说话。
话本被翻到女子来找男子私奔的一页,男子说自己配不上她,女子答:心之所向,情之所钟,情爱之事本就没有标准,小女只是心悦公子。
&1dquo;是&he11ip;&he11ip;喜欢吗?”
迟迢向后仰去,整个人倒进水潭里,声音模糊不清,带着咕噜咕噜的气泡。
侍者没有回答,他知道不是在问自己。
水潭中的红莲开得越娇艳,大片大片地覆盖在水面上,迟迢闭着眼睛,鼻尖嗅到莲花的芬芳,香气清雅。
花瓣柔软,刮在他眼尾,将冷白的皮肤一寸寸染红。
他猛地一甩尾巴,从水潭中冲出来,淡绿色的眸子里满是坚定。
没什么可犹豫的,只是喜欢而已。
对方能入他的梦,命中本就与他有缘,他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更何况对方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一想到这一点,迟迢就自内心的愉悦起来。
他也不吃亏,比较起来,小娘子对他的感情还要更深一些。
即使丢掉了矜持,也要和他巫山云雨,说不是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谁会相信?
迟迢化作人形,水花织就一身素净的纱衣,披在他身上,服帖地勾勒出身体线条。
他从空中落下,赤足踩在红莲上,一步一步走,从水潭中心走到岸边,骄傲得好似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1dquo;别跪着了,起来吧。”
锁骨窝的红痣沾了水珠,愈艳丽,衬得他整个人有些妖冶。
迟迢抄起长,极具攻击力的眉目间揉进了些许风情:&1dquo;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侍者刚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又要跪下:&1dquo;已经安排下去,在城中张贴画像了。”
就那形神俱无的画像,找到猴年马月也够呛能找到人。
迟迢不满:&1dquo;快些找,他肯定迫不及待要见本尊。”
侍者疑惑:&1dquo;他想见尊主,肯定会来找您吧?”
迟迢抬了抬下巴,语气宠溺:&1dquo;他害羞,喜欢躲着我。”
侍者:&1dquo;&he11ip;&he11ip;”
我是造了什么孽,要掺和你们之间的情捉迷藏。
最重要的心事解决了,还有另一件。
迟迢想到梦里的自己,整条龙都不好了。
活了千百年,虽然没同谁云雨过,但该有的器官都有,且一直很健康,定时还得手动抒解一番。
蹭蹭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意外来得太突然。
昨天夜里,他正准备和小娘子行风月之事,却现自己不&he11ip;&he11ip;不能人道!
能证明他是一条男龙的重要器官,整根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