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在世界上靠的是自己本事,哪怕被剥夺了推荐名额,要再等一年,他相信凭自己的本事,他也能重站起来,那些人安排他进普通的学校,他就一定要去吗?
别人的同情可怜,他就一定要愤怒吗?别人的污蔑羞辱,他就一定要在乎吗?
在没有能力反击的时候,就要积累能力等待时机过好当下每一个时间。
不管怎么样,人都要活着才有未来,哪怕眼泪流干,哪里心里有恨,哪怕陷入泥淖,也要活着才能爬起来。
曦岩叹气,令狐冲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玩离家出走呢,莫非是叛逆期到了。
令狐冲跌跌撞撞在黑夜里行走,按道理应该走不远,曦岩要追上去很容易,可是曦岩被一件事耽误了一下,就被令狐冲逃出去了很远,令狐冲还遇到了田伯光,不知道田伯光为什么还在华山上。
“我那天下了华山,不知道怎么又遇到六个恶魔,他们说要找一个人,问我那个人在哪里,我怀疑他们是要找风老前辈。但是我想起和两位兄弟的情谊,我当然打死也不说,所以我差点被打死了。”
田伯光遇到的那六个恶魔当然就是桃谷六仙,他被折磨得差点疯掉,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块,爬都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逃脱,累得走不动了,躺在地上休息,哪里知道又遇到了同样逃出来的同样重伤要死的令狐冲。
令狐冲抹了抹嘴角的血:“我也遇到了那六个恶魔,他们把六道真气注入我身体折磨我。”
这样说起来两人真是同命相连,差点抱头痛哭,田伯光说他肋骨被摔断了,还是不要抱他比较好,会不小心压到断掉的骨头刺进心肺就麻烦了。
“你不知道那六个恶魔把我吊在悬崖上面吹风,差点我就掉下去了,现在他们还在到处找我,要把我重找回去挂树上钓鱼,我现在心里还感到害怕。”田伯光被那六个神经病折磨出阴影来了。
令狐冲说他也很害怕,他背后还有一个小恶魔在追他,要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令狐冲说完怀疑地朝周围看了一下,他感觉曦岩就跟他身后,他不确实他是否逃脱了,他是知道忘情天书的事情的,忘情天书最擅长追踪敌人踪迹,只要人在天地留下活动痕迹不过一段时间,就一定会被找到。除非是那种到达天人合一境界的大宗师。
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令狐冲总算安心了,轻松地和田伯光一起躺在地上。
突然一阵枝叶响动,令狐冲和田伯光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小山猫,两人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继续躺着,一只大豹子又跑了过来,两人毛骨悚然,他们两个够这只豹子吃两顿了,要是平时,杀这只豹子宛如儿戏。
但是现在,两人都重伤,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田伯光比较讲义气:“我的刀掉在华山悬崖了,令狐兄你把你的剑给我,我挡着这只豹子,你先跑。”
令狐冲哪里肯:“算了田兄,反正我也要死了,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走吧,不要告诉华山派的人你见过我,就让我被野兽吃了,倒也死得干干净净的。”
令狐冲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提着剑,挡在豹子的前面,眼看豹子要咬上来,突然传来一阵叶笛的声音。
竹笛是很简单的乐器,只需要一片叶子就能吹,要想吹好却很难。
毕竟只有一片叶子,许多细微的音调难以吹奏出来,很多人拿着叶子一点声音都吹不出来,能把一片叶子吹出完整的乐曲来已经是高手了。
令狐冲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调子,虽然他听的音乐也不多,但是还是能从音乐中感受到那种悲凉的感情,只觉得吹这个叶子的人肯定很孤独。
“春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好梦频惊,冷月无声。”
听到这个笛声,豹子竟然停了下来,转身走进黑暗中了。
令狐冲抬头一看,果然是曦岩来了,他也就不挣扎了,躺在地上装死,田伯光却震惊到了。
不过几天不见,曦岩竟然大变样了,他走过来的样子,好他妈像仙人下凡,连月光都非常偏爱他,刚好照到他白色的靴子上为他引路,刚刚人没有到,随便吹一曲子就把野兽吓走了,这尼玛是做什么,是吃了什么仙丹突然开窍了吗?
这小子以前虽然也很帅,但是没有帅到这个程度,田伯光想起来当初他还把曦岩一掌打下悬崖,再想想思过崖上那个红衣身影,曦岩和他似乎有所联系,田伯光浑身一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了。
曦岩从地上拎起令狐冲,冷笑道:“你跑啊,继续跑啊,我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诗词出自,晏殊,采桑子,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第23章
令狐冲躺在了地上,田伯光也躺在地上,两个会武功的江湖中人现在像两只被拔了毛的兔子,弱小可怜无助。
曦岩拉起令狐冲,为他输入一道真气续命,这道真气是他模仿紫霞心经练出来的真气,跟令狐冲的华山内功更能融合,忘情天书能借用天地之气,本来就很容易模仿别的真气属性。
曦岩没有管田伯光,田伯光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以前两人交手也是真刀真剑,次次见血。
但是现在田伯光已经重伤了,杀了他有点趁人之危,以前田伯光打赢了也没有趁机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