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老天都觉得有人恶贯满盈。
叶凝观察到，M一直在走神，目光根本没在她的身上。
这种情况之下，她非常容易得手。
她觉得和毒枭谈判这种事情，太幼稚太危险。
所以她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胸膛缓缓摸去。
冰冷的掌心从他炙热的胸膛滑过。
就要碰到他饱满的喉结。
M回过神，看着她，低沉的嗓音里终于有了反应：“我可以答应不杀你父亲，不过，有条件。”
叶凝闻言一喜，抬头看着他：“什么条件？”
连和毒枭上床这种恶心的事情她都可以答应。
何况其他？
“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不伤害我的父亲母亲。”
叶凝脸上的笑意还未退去。
坐在她面前的M又重新拿出一支烟。
火机点燃香烟。
简短的一声‘咔嚓’声后，是一阵呛鼻子的烟味儿。
飘渺的灰白色香烟钻进叶凝的鼻腔里。
M低声开口：“忘记叶凝这个身份，从今天起，你只能是秦楚馨。”
叶凝的笑容顿时消失。
她睁大双眼。
漆黑的双眸中充斥着不敢置信。
M的这个要求，无疑是要将她抹掉，从而变成另外一个身份。
这和修仙小说里说的夺舍有什么区别？
强行夺舍她的灵魂？
只留下一具身体给他人做容器。
叶凝的大脑是麻木的，一阵嗡嗡声。
这是个很难的抉择。
比当天面对老虎笼子时还要难的抉择。
她一动不动，仿佛石化在当场。
M看着她。
他并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只是看到她微微战栗的身体。
以为她是闻不惯缅北这种呛鼻子的香烟。
他将只吸了一口的烟扔去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