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邓宏率大军抵达河南道境内,出人意料的是,玄甲军沿途基本没有遭遇任何战斗,沿途的州府见是邓宏的帅旗,纷纷开城放行。
那些齐王掌管的城镇也不听从齐王的命令,守城的将领都知道,齐王必败无疑,和玄甲军交战,除非你长十个脑袋,否则根本就不够这些久经沙场的精锐砍!
同时,薛仁贵率军抵达青淄等州府时,守城的叛军见到李积的旗帜,就失去了交战的信心,纷纷将城池交出!
十日后,邓宏率领玄甲军先一步抵达齐州城下。
当看见邓宏率领玄甲军兵临城下时,李佑心慌不已,邓宏的功劳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如今他毫无损地抵达齐州,这让自己如何抵挡。
一旁的燕弘亮却仍然大言不惭。
“大王,城内的粮草尚可支撑半年,我们尚有精兵三万,只要坚持个十天半月,邓宏绝对会退兵。”
“好,本王就再信你一次!”
李佑心里也后悔不已,当初要不是这个燕弘亮天天在自己身旁鼓动自己造反,自己又怎么能轻易犯上作乱,可现如今大旗都已经打出了,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邓宏也不慌,而是让士兵们先吃饱喝足,在他眼里,齐王和他的军队就是个笑话,自己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叛乱平定,他现在要等的就是城内自乱阵脚。
邓宏不慌,燕弘亮却信誓旦旦地派出了两员大将扬言要来斩邓宏级。
“二位将军,为大王建功立业就是现在,将来大王登基后,你二人便是护龙的大功,可位列公爵。”
二位叛将一听说将来可晋爵封公,内心激动不已。
“请大王和燕大人放心,我们二人去去就来!”
说罢,二将手持大刀冲出城外。
“邓宏老贼,出来送死。”
二人不知死活地叫阵,片刻后,邓宏手持秦王剑从大军中走出。
“无名鼠辈,也配让老国公出手。”
就在邓宏准备亲自出手宰了二人时,薛仁贵突然赶到战场。
“老国公,这两个乱臣贼子就交给末将吧。”薛仁贵自信地说道。
邓宏看了一眼薛仁贵,随后道:“那就有劳薛将军了。”
说罢,邓宏退到了一旁,将主场让给了薛仁贵。
“何方来的鼠辈,我们要杀的是邓宏老贼,快去把邓宏叫出来。”二将叫嚣道。
“哼哼,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说罢,薛仁贵挥动长枪杀了上去,二将见他执意要战,也挥动大刀向薛仁贵杀来。
双方顿时战在一起,只不过这样的场面只僵持了一分钟不到。
薛仁贵常年与薛延陀作战,其马上功夫甚是了得,又岂是这些整天只知道吃喝拉撒的齐王叛军能敌,只不到十回合,二人就被薛仁贵斩落马下。
看着威风凛凛的薛仁贵,邓宏喜爱不已,而城上的齐王却是彻底吓破了胆。
连邓宏麾下一小将都如此厉害,那纵横沙场几十年的邓宏,又岂能是自己手下这帮乌合之众能抗衡的!
此时的李佑内心懊悔不已,而一旁的兵曹杜行敏却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齐州城下,邓宏设宴为薛仁贵接风洗尘。
“薛将军果真了得啊,将来必定大有所为啊。”邓宏亲自为薛仁贵倒了一杯酒,薛仁贵诚惶诚恐。
“末将奉英国公之命前来助阵,今日能与老国公一同作战,末将荣幸之至。”
“薛将军,我看你擅使银枪,这把银枪是当年讨伐罗艺时,罗艺临死之时赠予我的,今日本国公就将这杆大漠银枪赠予你,希望它在你的手上,能挥更大的用处。”
说罢,邓宏命人将银枪送到薛仁贵面前。
薛仁贵接过银枪后,激动不已,这银枪乃大漠银枪罗艺的神兵,罗艺乃威震北疆,令突厥闻风丧胆的名将,能获得此杆神枪,薛仁贵如何能不激动。
末将谢国公赐枪之恩。”薛仁贵双手接过银枪,随后恭敬朝邓宏抱拳行军礼。
“薛将军快快请起,正所谓宝刀配英雄嘛,本公向来只用剑,这把银枪在你这里,方能物尽其用。”
事实也如邓宏所说,当年罗艺将银枪送给自己后,自己确实没怎么用过,如今将银枪送给后来威震华夏的薛仁贵,也不辱没他罗艺的身份。
“末将定不辱使命,不负国公重托,国公有命,仁贵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薛仁贵激动说道。
“薛将军言重了,日后好好报效朝廷便是。”
听邓宏这么说,薛仁贵内心更加佩服邓宏,如此大公无私之人,难怪会被陛下重用,真是社稷之幸。
另一边,齐王李佑却是心惊肉跳,仅一战,他就深知,自己绝非朝廷大军的对手。
“大王勿忧,即便城破,我等护卫大王逃到深山,实在不行,就直奔草原……”燕弘亮此时表面仍然淡定,但内心已是极度恐惧。
“怎么逃,现在全城都被邓宏重兵围困,连个老鼠洞都没有,本王能从哪里逃?”
李佑已经被燕弘亮一番话气得暴跳如雷,要不是燕弘亮跟随自己多年,他此刻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可恨啊,便宜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