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阑抬头看这阳光灿烂的天气,阳春三月,冷什么?
“那我去给您换把剑,可是……”气血虚用这把剑当真有好处,真不识抬举。
“你帮我暖热。”江暮没有说要换,把那剑柄又推了一下。
“你……”许千阑瞪大眼睛,咬咬牙接过剑,攥在手里,面色冷峻。
就不该多事,给他挑什么寒春剑,找把木剑不就得了。
在手中攥了会儿,那剑柄生热,他递回到江暮手中,走至水榭空处,挽剑花做了一套剑式:“此剑式名曰临水观灯,样子很花哨,但没什么实用价值,您学着刚好。”
江暮权做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拿起剑,只记住了前两个动作,一刺一收,他便只做了这两式。
而许千阑看呆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你……”
你倒是站起来啊!
哪有人练剑只动手臂的啊!
面对质疑,江暮放下剑,温声道:“累,不想起来。”
“……”
许千阑按了按额头,强挤出笑容:“师叔,不站起来,怎么练剑?”
“你也说了我只会招式就行,我坐着也可以学。”
面前人眉目一凛,笑意顿收,他最不喜旁人在修行上得过且过:“那弟子也没必要耗费时间来教习师叔。”
江暮闻言抬眼:“你不想来了?”
面前人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少许沉默,江暮缓缓站了起来:“好吧,我起来学。”
许千阑面色不见缓和,但也继续开始剑式动作,一段打完,他向江暮挑眉,示意对方照着学。
江暮摸摸剑柄,却没拿:“又凉了。”
“……”
“你再帮我暖热。”
“……”
但听「咔嚓」一声,是剑身狠狠入鞘的响动,许千阑把自己的剑收回,愤愤然大步往外走,顺道踢走了几个挡路的蒲垫,“谁爱教谁教,再来我是小狗!”
江暮还没开始说话,那身影已走出了庭院,被踢开的蒲垫落入了水中,掀起层层涟漪。
一日安静,第二天眼见明日初升,却不见人来。
又等了一上午,许千阑当真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