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过和宠宗与合欢宗,知晓那两个宗门没有,其他的不能确定。
很快岑潭兮就给他回应了:“没有,禁锢亡魂是邪术,在各宗门是严令禁止的,他们也不敢这样做,怎的,宝器宗的亡魂有异常吗?师弟,可需我再派人过去?”
“暂时不用。”他看看身边人,倒是想让师叔回去,可对方说了要跟他一起回,他犹豫须臾,没提这话。
岑潭兮也问到了江暮:“师叔怎么跟你跑了?”
“……”
“需要我去接他回来吗?”
“他不回。”许千阑没好气道,“他对我死心塌地。”
岑潭兮:“……”
江暮抬眼看了看他。
他与这目光对视,冷哼一声,拉长着音调改口:“哦,不是,是我离不开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岑潭兮:“……”
明明是他自己要来赶也赶不走好么,挂了灵决,许千阑又开始生气,猝不及防嘴里被塞了一块糖糕,他一愣,正要飙,然而入口清甜软糯,他咬了两下,连连点头:“不错呀。”
“是吧,这糖糕很好吃。”
他又捏了两块,不怎么吃饭的他今早吃了两盘糖糕。
临走时江暮恋恋不舍,他会意:“要不带几盘回去?”
“能不能把这个师傅请到微明宗?”
“……”
许千阑还真去问了,人家不愿意。
两人往回走,他又疑惑起来:“我不是应该在生气吗,怎么好的?”
回到宝器宗,他决定白日去看看林木,江暮表示要跟他一起。
他不允:“万一有危险,我顾不上护你怎么办?”
“你该相信我的气运。”
“我最不相信的就是气运。”尽管如此,他还是同意了,白日里应该还好,他们随便拉了个弟子一问,果然,宝器宗并没有林木。
“听说你们宗主将前些时日死去的弟子都厚葬了,葬在哪里?”
弟子指了方向,二人顺着指引走去,越过一小片树林,枝叶掉了不少,还没来得及清理,许千阑扫了一眼,正是他昨晚劈的。
林后空处入目一高高的石牌坊,两边悬挂着灯笼,白日里未亮,透过石牌坊见高高低低的坟冢,他们率先看到了陈杨的名字,再往里走,忽听有人呜咽,两人脚步一顿。
循着那时有时无的呜咽之声,转过一个墓碑,望见一人,穿的是宝器宗弟子衣服,手里拿着铲子,一边哭,一边一下一下挖土……不,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