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又6续看了看其他牌位。
及至看到一个刚刚熟悉的名字,他微一怔,利索地去拿剑,方要触碰到,无端听到些骨碌碌的声音,他又停下,若有所思。
他不知此时能不能碰这把剑。
犹疑间,院中忽地亮起,一盏灯笼急急靠近。
他回头,看那宝器宗主提着灯笼,步履匆忙地走进来:“仙尊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指着剑:“我路过,刚巧看到了我的剑,宗主不是说拿去灵器了吗,怎么在这里?”
宝器宗主神色躲躲闪闪,支支吾吾:“那个……”
“说!”
“那个……若切割的话,是切我这铜兽,还是切仙尊的剑?”
“这……”
“我知仙尊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那你放在这里干什么?”
宝器宗主左看右看,上前一步道:“许仙尊你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么?”
“怎了?”
“普通的剑和个摆件而已,能卡这么紧,不奇怪吗,我怀疑……要么是铜兽有问题,要么……”他没好意思说这几句话,跳了过去,“我放在这里除除邪。”
“你怀疑我的剑也生了邪灵,我探过,没有。”
“邪灵还能让剑活动,您这剑可是卡得死死的,我倒希望它动一动呢。”宝器宗愁眉苦脸道,“也许是铜兽有问题,可是我已探过,又探不出来,反正,放在这里净化净化吧。”
许千阑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祠堂对于百姓们来说,是祈愿与祭祀的地方,他们遇到邪性的东西,率先想到祠堂很正常,但实际上祠堂多是给他们一个心中的安慰,真要是遇到了事情,还是该请专门降妖驱邪之人的。
你一个宗门,这祠堂的功效……你不会不懂吧,你这行为就好比一个神仙被小鬼缠上了,不用灵法打杀,而是去烧符水灰喝。
宝器宗主知道他的疑惑,认真解释道:“我们不是还做百姓们的生意么,这么多年积攒了不少声誉,这祠堂是他们捐的,积了人气,还挺灵的,仙法无措,不如试试原始的办法。”
许千阑无言以对:“那要是还解不开呢?”
宝器宗主沉默须臾,咬咬牙:“好,许仙尊,我跟你保证,要是到明天晚上,还解不开,我折了我的铜兽,把我铜兽切了。”
“灵石我会赔偿你。”许千阑只好暂时不拿自己的剑,“没什么事我走了,宗主现在走不走?”
“走。”宝器宗主与他一起出门,“虽然这祠堂挺灵,但其实也怪阴森的,大半夜我还不太敢呆。”
“堂堂一宗之主,你怕鬼啊?”
“仙尊这话说的,有的鬼修很厉害的,他们不单单是厉害,还惯会吓人啊,倘若大半夜一个无头鬼突然出现在你床边,不可怕吗?”
“难道不是你将那些被邪灵杀害的弟子们的牌位放在这里,才阴森的吗?”
“他们死得那么惨,我想给他们供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