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抱好了。”
黑乎乎的奶狗趴在臂弯,湿漉漉的鼻尖在明楉手上乱拱。嗅了嗅,随后安静垂下脑袋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明楉被萌得心肝颤,奶香奶香像带了钩子似的将明楉的注意力往奶狗狗的身上拉。
“楉楉,我的户口本呢?”楼上,程闫夏的声音传出来。犹如低沉的大提琴音,在空旷的室内悠悠回荡。
听着却是跟上辈子明楉遇见他的时候一个样了。
“在我这儿!”明楉弯了弯眼,笑着回道。他声音如初,依旧像蓬松的棉花糖,软糯中藏着甘甜。
话音落下,男人从楼上下来了。
一身黑西装,打着素色领带。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下,直而修长,从楼梯上下来宛若走T台似的。顺着长腿往上,禁欲黑色西装完美贴合腰线。蜂腰宽肩,处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很适合去谈生意,像上辈子一样,一穿上西装就是浑厚的压迫感。
“哥哥,你干嘛穿成这样?”明楉托着怀里的德牧崽崽,下巴抵在小狗脑袋上舒服地蹭了蹭。“你是不是领完证还要去上班。”
程闫夏下楼的脚步一顿,眼神从明楉手中的胖狗崽身上转移到那张脸上。
青年秀气,五官张开了更甚从前的清朗。但是圆眼依旧,冲淡了五官的清冷,水汪汪的跟手中小狗一样,反而更显得乖软。
程闫夏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决定不跟他计较。
他低头瞧了瞧,西装没有一丝褶皱,连指甲都重修剪了一遍。这是他花费一早上的精心打扮。
有什么不对吗?
“呀!我还以为你俩走了,怎么还在?”宋晤歌出现在门边,视线掠过明楉欢喜地扬眉。可看向里头的人,顿时笑出声来。
“我说大儿砸,你这是要去上班?”
程闫夏下颚一绷,知道了。
领结婚证好像不需要穿西装。
不过不管是不是,现在都不需要给宋女士说明。
程闫夏大步往前走到明楉的身边,随后看到宋晤歌脸上越来越揶揄的笑容。
他手指轻颤,面上依旧一副等会要谈生意的正经样子。西装外套一脱,搭在手上。然后冲着宋女士点了点头:“现在就去。”
宋晤歌摇头失笑,眼睛却是看着他儿子已经红透了的耳朵心中舒心不已。
难得啊,也有见到这小子紧张的一天。
这几年,程闫夏逐渐接手公司的事儿,现在已经是总公司的二把手了。等他大学读完,他爹程江汤就打算让位置了。
宋晤歌感慨似的望着两个登对的背影,轻轻笑了笑。眼中慈爱,也温柔。
真好,她可以带她的大忙人老公开始他的世界环游计划了。
前方,程闫夏手臂一抬,揽着明楉往外走。脚步匆匆,那模样瞧着是害怕怀中人跑了似的。
明楉笑得灿烂,一边看程闫夏,一边摸着手中的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