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说完这句话，漠声还不忘主动向他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
沈祈凉捏着帕子，反复在自己沾染上些许血迹的指节上擦拭着，目光十分冷峻。
而方才还不停说着话的太医们瞬间闭上了嘴，完全不敢再坑声。
但其余的人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顾晚妤的身上，他们此刻只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杀了周荒平？
“顾姑娘，你这做手术做了这么久，周大人他……还活着吗？”有人还是问出了口，但看着顾晚妤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些害怕。
毕竟沾染在她身上的血迹，也并不像是假的。
顾晚妤听着他口中的话，不禁冷笑了几分。
什么叫还活着？
她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边上的太医，才立马猜出了众人为何会这般问的原因。
她只觉得有些好笑。
但最后还是决定解释一番：“我是给周大人治疗，并非是要他的命。”
“况且，现在手术很成功，接下来也只需要好好静养便够了。”
话落，众人顿时瞠目结舌起来。
几位太医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晚妤，语气十分质疑：“你是说，那周大人还活着？且还被你给治好了？！”
“怎么？”顾晚妤挑了挑眉，“难道你以为我还真把周大人给杀了不成？”
“这……”
那太医依旧心有存疑，他往前走了走，嘴里强硬：“这不可能！我分明就看见你在周大人的身上划了几刀，这怎么可能会没事？！”
说着，他就要朝前去，却被顾晚妤拦住：“周大人刚做完手术，目前还且需要休息，闲杂人等还是暂且不要叨扰。”
“你不让我们看，我们还怎么相信你！”
“就是啊！”
“谁知道你这用刀子的法子是不是真的假的？”
众人一并对顾晚妤展开了询问，却避开了身边的沈祈凉。
顾晚妤只觉身心疲惫，根本不想应付这群无理之人：“此刻正是周大人最为虚弱的时刻，若是有人不怕惹祸上身的话，那便尽管闯进去。”
说完，她正要走，却被沈祈凉拉住了衣衫。
他拿出身上另外一张干净的帕子，眼神不再同方才那般冰冷：“先拿着擦擦，回头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顾晚妤不由地愣了一下。
随后她很快回过神，目光不由地往自己身上瞥了一眼，的确是脏。
全是血迹。
她接过沈祈凉手中的帕子，只觉对方可能是有些看不惯自己身上的脏污，很快擦拭了起来。
可能这些不起眼的动作在顾晚妤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可放在那些女眷的眼里，却是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