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武奴儿那些花式马术,什么立马击球、腰马合一、马肚藏身……
但他的基础操作,已经达到如臂使指的地步。
哪怕是生下来就骑马的突厥人、鲜卑人、室韦人……
单论控马技术,韩锋也不遑多让。
胯下的骏马能从哪里经过,可以在哪里转弯,哪些地方不能去,他完全了然于胸。
就像一个几十年的老司机,虽然不会漂移甩尾氮气喷射,但经过自家门前的小巷时,那种轻松写意,舒马赫来了也自愧弗如。
韩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春华院的巷陌小道,青石小路、野道园圃,他看一眼就知道该如何通过。
武奴儿眼中的死路,在他面前却如同康庄大道。
马儿感受到了信任,和骑手心灵相通,撒着欢儿的畅跑,早把旧主人抛在脑后。
…。
不知多久,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园子,韩锋勒住缰绳,潇洒地翻身下马。
“这里?”他回头问道。
武奴儿捂着心脏,恶狠狠瞪了韩锋一眼:
“你骗我!你绝对骑过马!别人说你是尸匠,我不相信。我看你是鲜卑的马奴,突厥的马贩子!”
韩锋笑道:“太一作证,我以前摸过一次马屁股,叫我五雷轰顶,形神俱灭。”
武奴儿看他说的认真,万分确定的心中又有了几分狐疑。
难道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
武奴儿一抿嘴,娇嗔道:
“我不管!你偷了我的东西,住了我的房子,害我这几天跟夜游神一样乱逛,你欠我的——下次我和安国侯府的比赛,你要来帮我!”
说完也不管韩锋答不答应,调转马头,离开了小院。
“哎呀!”
武奴儿身影还没消失,便传来一声娇呼。
韩锋回头看去,只见一棵花树轻轻摇曳。
想必是习惯了韩锋操控的红马,与她配合不契,带着她撞到了花树的枝丫。
“韩锋,我讨厌你!”
武奴儿娇怒的声音,越飘越远。
韩锋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入小院。
甫一踏入,便觉四下里一片寂静。
达达的马蹄声顿时消失,连蝉鸣鸟叫,也阒然无踪。……
达达的马蹄声顿时消失,连蝉鸣鸟叫,也阒然无踪。
“这是隔音的法术,还是什么结界?”
见识过断沐风的呼风术,还有那儒服老者的催眠,韩锋早已确定,这个世界有法术的存在。
这位“华隐夫人”身份神秘,地位尊贵,住宅周围有些法术防身,自然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