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锋踩着屋脊院墙,蹑足潜踪,来到后院,藏匿在屋顶之上。
他探头观瞧,现院子里正聚着一群乞丐,约摸估量一下,至少有二三十人。
乞丐们有的在斗牌赌博,有的在角抵相扑,还有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东厢房廊下,七八个乞丐围坐在地上,中间烧着熊熊的篝火,火上面架着烤肉。
那是一只又大又肥的烤猪,如今已彻底熟透,金黄流油,香气逼人。
乞丐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互相之间笑闹取乐,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房间,嘴角露出邪淫的笑容。
房间里,传来阵阵女人的哀嚎,还有男人满足的呻吟声。
一个身材矮小、相貌猥琐的乞丐手捧猪蹄,啃了一口,抬头向房间里高声问道:
“胡师兄,那小娘们骚不骚?浪不浪?带不带劲?”
乞丐们哈哈大笑,房间里没有回答。
过不多时,房门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的乞丐,提着裤子走了出来,骂道:
“赵猴子,你放什么狗臭屁,想知道她什么滋味,自己进去尝尝不就得了?”
说着拍了拍自己小腹。
那姓胡的乞丐坐到赵猴子身旁,从烤猪上撕下一大块肉来,塞在嘴里就嚼,边吃边问:“这肥猪是谁?竟然如此美味!下次还吃他们家。”
赵猴子脑袋向东厢房一昂,笑道:“就是你媳妇的老娘喽。”
赵猴子哈哈大笑:“那可说不好……”
他们骂着笑着,大吃大喝,浑不在意。
躲在屋顶的韩锋,听得脊背寒,双手攥紧。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肯定有鬼神异术。
但他从没想过,异术竟然如此生猛!
他恨不得大吼一声,跃入院中,将这一群邪丐尽数诛灭。
但是……
“除恶务尽,必须弄清楚这群人在搞什么鬼,要将他们连根拔起才行!”
那姓胡的乞丐撕下一根“猪蹄”,啃咬着,吮吸着,来到角落里的张屠户面前,嘟嘟囔囔地笑道:
“姓张的,听说你当年为了谋夺丈人家产,把你妻子、丈人、小舅子一家全杀了?是不是真的啊?”
张屠户赔笑道:“是回乡祭祖时误食了毒草,暴毙,暴毙。小弟我吃的少了点,侥幸捡回一条命,但也歇了大半年。”
胡乞丐冷笑道:“妈了个巴子的,毒草?你糊弄鬼呢!我们污衣门用毒天下第一,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咱们今晚就去挖你老丈人的尸骨,测一测到底是毒草还是砒霜?”
张屠户当然不敢和他比斗,连忙道:“师兄说是砒霜,那自然就是。”
胡乞丐大怒,喝骂道:“他妈的!敷衍我是吧?”
周围的乞丐见二人起了争执,纷纷过来劝架。
“老胡,别犯浑!既然张屠入了我们污衣门,那咱们就是一家人!”
这是辈分高的乞丐。
…。
“胡师弟,张师弟是师父亲口收的徒弟,你作为师兄,理应照顾他才是。”
这是讲道理的乞丐。
“胡师兄!张师弟在师傅面前正当红,你可别得罪了他……”
这是拱火的乞丐。
“一家人是吧……”
胡乞丐心中冷笑,眼珠子一转,把手中的猪蹄递到张屠户面前,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