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朝廷虽然有律法,但租房子可比买房子灵活多了,下头的牙行时常见钱眼开,帮着含糊流程。
不出事还好,一出事,想找人都没出下手。
阿德应了。
因为这情况确实少见,所以他们一问,牙行就想起来了。
后来他们循着地址找到那处房子,果然十分安静,墙头杂草丛生,好像无人居住。
“但卑职悄悄问了更夫和邻居,好像曾有几次半夜听见动静,也瞧见过有人出入……前些日子那更夫从外面经过时,还隐约瞧见过灯光呢。”
有灯光就证明有人,可偏偏白天不来,非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做事,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大人,要守株待兔吗?”元培问。
“要不要先攻下来再说?”马冰却有另一重担心,“他们转移人证物证已经有几天了,万一已经在销毁,或是已经跑了呢?”
谢钰点头,“她说的很有道理,等不了了。”
又扭头问元培,“现在能点起多少人马?”
元培有些为难,“都撒出去了,远的要放联络烟花,怎么也得两刻钟。现在的话,也就十来个人吧。”
“够了。”谢钰想了一回,“现在咱们就去把小院围了,四面同时攻入,进去的同时放烟花,让他们在外面接应,以防有漏网之鱼。”
不过是个二进小院,又一直没有动静,也没见送进去什么物资或是饭食,想来就算有人看守埋伏,也不会太多,人数不至于太过悬殊。
“大人,要不要等天黑了再埋伏?”元培问。
“不必,”谢钰道,“这里的地形敌人比我们熟悉,夜间行动是以己之短博人之长,反而危险。”
众人先将马匹安置了,悄默声去小院前后围住了。
就连东西两侧院墙,也是谢钰和马冰分别带人去了两侧邻居家,简单说明情况,预备稍后直接翻墙进去。
却说刘哥正头大时,忽听一阵喧哗,“什么动静!”
他还没来得及出去,突觉脚下剧震,登时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水师官袍的大汉带着几个彪悍的士卒冲进来,“来啊,拿下!”
从刘哥这里看出去,却见外面竟是一片茫茫水色,过人高的芦苇荡墙似的将这条大船包裹起来。
原来,他们是在船上!
看着迅逼近的士卒,刘哥灵光一闪,主动跪地大喊道:“差爷饶命,小人已经将那祸绑了!”
孙总兵一怔,“嗯?!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刘哥被面朝下按在甲板上,闻言却还拼命仰起头陪笑道:“是是是,啊不是不是,原先是,现在不是了,现在,现在小人弃暗投明,这个,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