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云弥给了于贯平这样一个回答。
将话说完,她甚至努力不让自己朝路寒山那里看。
莫名升起了一股心虚,云弥下意识地觉得,或许路寒山也正期待着自己的这个回答。
午后,阳光洒落在那些大厦的玻璃外壳上,反射的刺眼光线部分洒落在窗外逐渐翠绿的枝桠上。
晃动的光影穿过窗框,洒落在了木地板上。
云弥看着树叶影子的晃动姿态,因为内心深处的那股刻意而略有些坐立不安。
耳旁听见于贯平带了笑意的声音:“是朋友啊,我好像记得,老云在你小的时候,给你偷偷定了门娃娃亲?”
云弥好不容易放缓的内心蓦地又收紧,她眼中含带着明显的诧异于紧张。抬起头,她视线落向的第一个终点,便是路寒山。
男人依旧垂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有些消失的趋势。被睫毛遮挡的视线,无法判断他此刻的状态。
这件事从最开始便没有被云弥当真过,不论是云弘还是其他人提起,她纷纷都是一笑带过。
云弥从来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更不用说是和路寒山。
可谁知,这一次却猝不及防地被在路寒山面前提起。
她内心产生了一丝紧张的情绪。
路寒山,会怎么想她?
云弥眨了眨眼,视线里满是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呆愣。
“我……”
视线缓缓转向了引起这个话题的始作俑者,她却现,说那句话时,于贯平却是对着路寒山说的。
“我不知道。”
眼下的情况有些混乱复杂,云弥一时之间不受控制地撒了谎。
脑海里飞闪过了一句句解释的话语,她蓦地又开口:“大概都是长辈之间的玩笑话,我都不认识纪家的少爷,于伯伯您也不要当真啊。”
说完,她忍不住又看了眼路寒山。
他依旧是刚才的模样,却在某个瞬间突然抬眼。
云弥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她所含带的一切情绪都没来得及收回。
耳旁,是于贯平豁然的笑声:“哈哈哈,好,那就只当是个玩笑话吧。”
今天到此前来的目的便是代替父亲的拜访,既然任务已经完成,还喝到了于贯平的一手好茶,云弥觉得自己差不多应该要走了。
更何况……对面还坐着一个突然出现的路寒山。刚刚,还被他知道了一个秘密。
云弥起身,同于贯平简单地作了道别,并且将云扶洲的微信抄写在他的记本上。
“于伯伯要是感兴,可以注册一个微信号,我爸爸他不善言辞,但这么多年没见过您,肯定还是怀念的。”
对方来m国定居了这么多年,对于华国流行的现代产物早已经是从未听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