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隐月不语,周母抹了把泪,小心翼翼道:“月月,你和竟凛真离婚了?”
“离了。”她回答的很干脆。
周母重叹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啊,总把婚姻当儿戏,一言不合就结婚离婚的。。。。。。”
程隐月无奈,不想再听她的长篇大论,不是说里面那个变植物人吗,怎么还有心思和她闲聊,其实她也没听出周母觉得他们离婚是件遗憾的事,“周姨,您不是让我来看周竟凛的吗?”
周母一拍脑袋,悄声道:“竟凛应该还在睡觉。”
“那我进去见见他。”程隐月直接推门,“我时间挺赶的。”
周母想让她晚点再进去,“诶。。。。。。”人已经推门进去了。
她心想,这孩子,离婚真不能全怨竟凛啊。
程隐月没有刻意放缓脚步,鞋子还滑出了声响,床上浅眠的人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妈,都说了我不吃药。”周竟凛的声音很是虚弱。
“周竟凛。”
床上的人蓦地睁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确认他没看错时才颤巍巍地坐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隐月,你怎么来了?”
程隐月眸如止水的看着脸色苍白全然没有了以往凛厉的男人,“因为你不吃药不配合医生治疗,所以周姨才恳请我过来的。”
“哦。”周竟凛眸色暗了暗,没再说话。
这模样看得程隐月有些不忍,她放轻了语气,“你能好好配合医生吗?”
“能。”
“好。”程隐月转身,“照顾好自己。”
周竟凛面色瞬间转阴,冷声道:“你就要走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她此刻归心似箭,迫不及待想回到那个有梁楫气息的地方。
“任务?”周竟凛嗤笑,掷下一句,“我们正式离婚了?”
程隐月猛然转身,瞳孔放大,“什么意思?”
她清楚的记得离婚协议书上周竟凛的名字和私章都有在上面。
周竟凛泰然自若,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才肯开金口,“你去领离婚证了吗?”
“。。。。。。”
程隐月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大脑懵,面部表情逐渐失控,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就去。”
“今天周六。”
“好,等周一马上就去。”
周竟凛笑着看她,“要是我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