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几点走的?”
“五点走的,三点钟就醒过来了。”他把车窗降下来,微风吹散了他脸上的疲惫,语气也是他未察觉的温柔,“锅里的粥吃了吗?”
许峙麟从后视镜惊讶地看梁楫一眼,这态度这语气这是谈着了?锅里的粥又是什么意思,同居了?
周母带着医生路过安全通道的门口,程隐月敛目瞥向自己鞋尖,温声娇语,“吃了,我全吃了。”
“那么大一锅你全吃了?”梁楫忍不住笑出声,“老饭桶,光吃不长肉。”
许峙麟边偷听边汗颜,也就只有梁楫了,别人打情骂俏也就是喊小饭桶,怎么到程隐月就变成了老饭桶了。
瞎掰扯了几句,程隐月挂了电话,她蹲坐在阶梯上捂着耳朵沉思,她真的没有想到周竟凛能耍无赖,能留下这么一手。
这一手是打得她猝不及防。
她打开微信给章绮溪了条消息。
【溪溪,对付无赖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章绮溪回得很快【那当然就是比无赖更无赖,你怎么了?遇上无赖了?】
她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和章溪绮详说了这件事。
章绮溪一听立马怒了,她呵斥周竟凛真不是人,并安慰程隐月要是起诉离婚的话她在国内有认识在离婚方面很专业的律师。
比无赖更无赖?程隐月起身走回病房门口,手刚放在门把上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人是周母。
周母走出来手往后关上了门,她笑道:“月月啊,竟凛吃了药刚睡下,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程隐月侧身想推门,“我还有事和他谈。”
周母死死挡在门口,脸上依然带笑,“哎呀,月月你就先回去吧,他现在身体没恢复,不休息好怎么行。”
程隐月只好妥协,“那告诉他我明天早上过来。”
“好勒。”
出了医院后她就近找了家酒店住,那天晚上她是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想得都是怎样能让周竟凛和她去把离婚证办了。
她有打电话给律师咨询,律师给的答复也都是只签署了离婚协议书但没去民政局领取离婚证在法律上是不属于离婚的。
律师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法院提起诉讼。
但如周竟凛所说,他在海城的交际手段远高于她想象之中,她所知道的几个他认识的高官,位置就比海城任意一家法院的权位高。
只要周竟凛不肯,她就没办法了吗?但也不是全然没有。
目前为止她能想出的办法只有两个,一是搬出程奶奶对他有恩之事,二是。。。。。。比较极端。
她深知自己脑子不够,想出的办法也不是常人脑子里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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