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夏怀雁又稍微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一些。
季青也今天回来得稍晚,夏怀雁没能等到他一起用晚餐,只收到他给自己来的消息,说会晚点回来,让自己先吃。
夏怀雁抱着课本回了房间,看完最后一遍知识点才躺下。
脑袋里浑浊着什么都有,这几天好不容易调整好的状态又有些稍稍失衡了。
季青也回来时,孙姨还在收拾客厅,拖着地。
见人回来,立刻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外套,“先生回来了,方才老宅的人打电话来了。”
季青也的太阳穴跳了跳,没说话。
孙姨见状接着道,“老爷说您没接电话,就打电话到家里来了。”
“说什么?”
“说让您明天回去一趟,”孙姨犹豫着,面露难色,似乎在想着怎么说好,“还让您收敛一些,外头有些话传得厉害,让您别带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家养着,让外人看了笑话。”
季青也闻言面无表情,只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孙姨转述的话还是太过委婉了,更难听的季青也早前就在电话里听过了。
他上了楼,轻轻打开房门,夏怀雁正背对着门躺着,习惯性地往自己睡的那边贴。
季青也进去给他盖了盖被子,青年呼吸浅浅,但肉眼可见的睡得不太安稳。
他一碰,青年就跟着动。
季青也站在床边,眼神描摹着对方的眉眼,最后只把卧室的灯光调好,才出了房门。
夏怀雁没怎么睡,睡眠很浅,却做了无数的令人惊恐的梦。
醒来时,恐慌的情绪伴随着逐渐清晰的梦境让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梦里,他狠狠掐了自己腿侧一把,不知何时被调暗的灯光却在这时候跟着闪了两下。
室内有那么间断的两秒沉浸在黑暗之中,夏怀雁的心跟着一提,惊慌失措地下了床,跑去开门。
孙姨大约是忘了,临走之前把客厅的灯关了大半。
靠近走廊的那半边几乎是暗下来的,和他刚来那时的那晚场景差不多。
夏怀雁不敢回房,怕自己开了灯,灯光还是会闪,正瞧见走廊书房半掩着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季青也的声音。
他快步跑到书房门口,像那时一样,因为害怕而想寻求季青也的保护,他想也没想,便习惯性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夏怀雁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沙上的季青也,一直强压在心底的难过才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