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句实话，你破防了？”
沈茉宁冷嗤一声，眼中满是讽刺。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傅临臣太阳穴不住的跳动，心里的那股子燥意几乎要压制不住了。
“那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傅临臣我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有用吗？”
沈茉宁的声音轻的像是要被海风带走了。
“你不试怎么知道没用！”
今晚的傅临臣说不出的烦躁，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试了，结婚三年，都没用。”
沈茉宁后退一步，拉开和傅临臣的距离。
“臣哥哥……”
傅临臣想说些什么，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沈茉宁趁他不注意，毫不犹豫的爬上甲板。
傅临臣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她站在甲板上随风飘扬。
她身子晃动了一下，肩膀上的外套滑落，掉进海里消失无踪。
“沈茉宁！”
傅临臣慌了，他是真的害怕了。
这一刻，一整晚心里的恐慌好像都得到了印证。
她早就准备好了要离开他。
就算是用自己生命做代价这么极端的方式也要离开他……
“别动，别冲动，把手给我！”
傅临臣上前一步想去抓她的手。
“别过来！”
“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沈茉宁的身子晃了晃，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
“好，我不动，你别冲动！”
傅临臣停在原地，他不敢拿沈茉宁的安全去赌，他赌不起。
“你先下来，好不好？”
他软下声音，感觉心跳都快要漏掉一拍了。
“傅临臣，我说过吗，我恨你，我一刻都不想留在你身边……”
她的声音不大，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就像是她整个人一样，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被无尽的大海吞噬。
她的话让傅临臣呼吸一滞。
又是这句话，她好像除了恨跟他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她就这么恨他……
“好，你下来，我放你走！”
“傅临臣，我还能相信你吗？”
沈茉宁的眼泪被风吹落，只剩下她唇角嘲讽的弧度。
她信过傅临臣很多次，很多很多次。